門外再出現一人,著紫色蟒袍,消瘦身,濃眉大眼,韶顏稚齒,總是一幅對諸事不聞不問的姿態,突然闖進這局勢中。
更令蟲尾巴吃驚的是,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大夏一族的二公子,御牧的親弟弟,大夏御仁。
推開門,木訥瞧著這滿堂黑煞,和地面兩具扭曲的尸身,有些驚訝。
遠在西海北岸的英招,嫌棄地咯噔了下牙床,鄙夷不屑,又生多了一樁事,再殺一人。
黑煞化成一只巨臂,卷涌著御仁的身體倒立提起,高舉至閣頂,蓄勢,正要拍下。
蟲尾巴膽魄心驚,歇斯底里,讓英招動了眉毛,黑煞卷涌著御仁的身體懸停在半空。
“他是大夏一族的二公子,大夏御仁,你倘若殺了他,必定會生起另一番動蕩”連連喝止,內心風起云涌,趕著關鍵時刻給英招澆冷水。
“魔族要崛起,必當不能先動了昆侖山四大家族的利益,一旦他們動起手來,對待地仙您含辛茹苦搭建起來的一切,必然會造成阻礙,何不先解干戈,日后再去清算個人恩怨呢!”連連搭勸,驚心動魄。
生怕英招一急,小爵爺命不久矣,勢必給昆侖城釀起一波風云,扯上自己,動了大夏一族的利益,結下梁子,這遠比變了一身皮膚,作為昆侖山世敵的魔族要棘手得多。
大夏一族是睚眥必報的,何況是身份顯赫的二爵爺。
英招聽進了話,特別是被游離和御牧兩度重戳后,萬事更尤為謹慎。
想起昆侖軍南征日落城一事,關于大夏一族的那個年輕人,大夏御牧,狡兔三窟,先是反客為主,再擲定雷珠,一箭重戳自己,好不生威。
至此,那張必殺的名單上,除了豎沙游離,還有這一個初識不明深淺,響當名號的大夏御牧,利用自己給的情報,喧賓奪主,端了日落戰役的果實。
幾度將自己,將復興魔族的使命往絕路上逼,今聽得此人乃大夏一族胞系,更鬧了心緒,有關大夏這個名號的,錙銖必較。
“他是大夏一族的人!”冷冷問道。
“是的是的!”見英招緩了態度,御仁吊在半不再擲動,連連招呼。
“大夏御牧的親弟弟?”再問。
“是的是的!”點頭哈腰,感激英招理解,他更添幽怨。
“今日他必須死,挫骨揚灰,神鬼不知,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的秘密,通報出去,必然滋諸多麻煩,他不死,你也不能在昆侖城安身,完成你的使命!”提綱挈領,讓蟲尾巴為之一顫,醍醐灌頂。
“我為什么要揭發你們!”懸擲在半空的御仁聽了大半天,始終慢條斯理,仿佛見過大風大浪一般。讓英招眨了眨眉頭。
蟲尾巴幾乎服侍孤城里所有的公子爵爺,表面文章,拿下閣血統調侃成豬狗,打發自己就像奴仆一般,從不正眼相待,要求自己從城外走私一些昆侖城不允許的玩意進入城中供其玩樂消遣。
但是大夏御仁是另類的存在,縱使自己擅鉆研心術,把那幫公子哥里里外外看個透,唯獨有那么幾個人,月支天罡,大夏頤楠帶些敬仰態度外,大夏御仁,獨獨這一個小爵爺,與眾不同,風格作風截然不一,不好與族群同聚,獨來獨往,標新立異。
他時常要求自己一些勾當,給的報酬是眾爵爺哥中最高的,不擺架子,不過問是非,不與誰熱乎。
眼下觸及這番,大夏御仁這番態度,蟲尾巴恬不為怪,仿佛再不可理喻的事情,放在大夏御仁眼前,都尋常不過。
這個人有著深不可窺底的城府,或者他嫻靜的個性,自然形成一道屏障,逢險化夷,越是面對嚴峻的場合,越能應付自如。
正如蟲尾巴設想的那樣,他不僅沒有表現出驚慌,反倒是平淡無奇地質問起英招來,讓后者如坐云霧。
蟲尾巴見風使舵,仿佛看到一樁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