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至七夜回眸時,見大夏御牧扣下山崖,滾滾廢墟,才突然心頭一驚,目瞪口呆。
而不僅僅是七夜本人,連同此次行駛屠禽任務的大夏一族眾人,皆瞪翻了眼。
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幕,一個中閣族人,糟糠污垢血統的山民出生,竟褻瀆了上閣尊貴的爵爺,并大出手將其致傷。
無論是出于對誓言的忠誠,爾等入門大夏一族時所訂立的契誓,誓死捍衛大夏一族的利益。
還是出自于本能,身為昆侖山的一份子。
更是本身帶有偏激的舊統俗念,抵觸血統不純的山民出生,更是往日墊壓在心中,對七夜身居昆侖山神武都尉職權不滿,哪怕這一刻要赴湯蹈火,都要義不容辭地對立在他面前,行駛正義,劍拔弩張。
為首者膽魄魂飛,將凝聚在廢墟中的期待,轉身投到七夜身上,卦色全開,盤肩繞足,一幅無畏的氣勢,低沉著臉,幽怨在醞釀。
整整截截走向七夜來,漫天空一個個效仿,近乎狂化的狀態,將身體開發至極限,先聲奪人,要讓七夜明白,徹徹底底地明白動了大夏一族的利益,和此次以下犯上的一舉,將要付出多少代價。
也當然,深明大義的七夜,雖是山民出生,被上閣月支一族收養,榮幸之至,成了月支天罡的養子,也始終深明這該死的,根深蒂固的血統觀念,始終將自己放在應該放的位置,處處謹慎為事。
只不過他也有所愛之人,所愛之物,這一遭心急,為救鯤鵬,誤傷了大夏一族,身嬌肉貴的長爵爺,待至回眸時,已無后悔藥。
瞧著這漫天架勢,縱然不是自己對手,不忘看向遠處負傷的鯤鵬,還有敬重的義父,心愛的夜鶯,完全不能有反抗的趨勢,甚至還要痛痛快快地接受制裁,這件事情才能慢慢平息。
遂合了雙眸,息了卦色,只身半空懸浮,全無遮攔防護,接受懲戒
一卦色,運載著不同的修仙方式,或是自然雷電,刀光劍影,穩穩地催著七夜沉下山巔。
越發催得急,毀塌了半個山頭,善罷甘休,降落坑地,眾人再一頓拳打腳踢,好不泄恨,直至將人錘暈死去。
回頭聞見鯤鵬哞得急,為七夜打抱不平,氣打一處來,一番折磨,主寵奄奄一息。
喧囂了半日的諸毗山和岳崇山,屠禽行動,得以在七夜和鯤鵬的介入下平息。
那一些待宰殺的成年巨鷹,借著混亂早藏匿得無影無蹤,眼下任務的性質變了,押解鯤鵬和七夜回昆侖城接受公爵審判才是頭等之事。
噪亂也引來了負責昆侖山防線的大夏一族人,動靜實在太蹊蹺,遣派分支隊伍前來查探,才聞知七夜忤逆一舉,曉之無不變色,目瞪口呆。
抬著大夏御牧,提著鯤鵬和七夜往昆侖山走,正義凜然。
當然不用深究接下來大夏公爵聞知七夜一舉和御牧的遭遇,他的怒氣幾乎快蒸沸了整座昆山山。
如此得力的愛子,無辜殘遭重創,更是上閣的體面,權利的形象,讓一個中閣山民血統的出生偷襲,窩里橫,忘恩負義。
等待七夜和鯤鵬將是一段漫長,遙遙無期的酷刑鼎鑊刀鋸,萬馬千刀。
山海閣。
城主月支天罡正焦頭爛額地處理著來自西北煉獄高原,傳回來的最新情報,那一批活躍在豐沮玉門山腳下,披戴著破曉黑風衣,骷顱袍服的組織,居瑤云翰帶著偵查任務,先去探路。
明確回饋的是,在一個濃霧彌漫的詭異的晨早,昆侖城設立的西北防線上,一波驚雷滾滾后,空地上插立著無數被宰割的頭首,皆攜戴昆侖城圖騰,鼻眼舌耳盡割,好不慘烈
幾聲詭異的微笑,更是有意無意撩動駐守防線的所有昆侖山修仙族人,越發滲涼,宣示豐沮玉門山的地位,不容挑釁。
這一波殘死的族人,正是幾日前,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