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追擊瘟族搶奪居瑤彌月的時候,北荒的一把火改變了局勢,讓游離看明白了這片地界的蹊蹺。
對于他這等耳通目達之人,舉一反三,再面臨雷同的局面,手到擒來。
破曉身先士卒,一把爆破符印搖曳整條瘟疫地界,滾滾火勢蔓延開。
人頭攢動的瘟疫一族,顧己失彼,既不甘,也無可奈何。
滿山坡都是呼嚎的聲音,風聲鶴唳。
游離杵在船首,昂昂不動,亢心憍氣。
作為破曉的締結者,曾經的日落聯盟大盟主,種種事跡加持,這等場面,在他眼中就是小風小浪。
只要再逼急那么一點,他要拿整條山脈的瘟族殉葬不可。
‘撲通!’滾下一塊巖石。
搖曳了河面并船只,攪得一眾等平衡失搖,一抬頭,幾個個頭大的瘟族人矜牙舞爪,在挪著另一塊巨巖,一觸游離始終筆直在船沿顛上,就沒有因為船身傾斜而動了身體。
‘呲’個頭威猛的瘟族沖著游離齜牙咧嘴,不滿修仙一族的能耐,一紙符印讓眾人近不得身前,火勢圍繞兩岸在漫延,便折騰出這一招來。
漫山坡在效仿,異口同聲,轉身兇猛地拆卸搭建在門戶上,那裸露的巖塊。
一波幾乎要遮天蔽日的石頭蓋下來,漫山遍野群情鼎沸。
既然近不得身動些手腳,這幫瘟族干脆因地制宜,拔了身后的巖石門,朝山谷下的河流砸去,噪亂驚動了遠在山峽后的宮殿中。
豎沙天攸手一勾,地面生長出藤條并編制成一把臥椅,將小女孩放置在上,欣慰著她蛻變完這一身膚色,妥妥的瘟族民,熱烈盈眶,好不哀憐地搓著手,貼著側臉,故作矜態(tài)。
這是因為時隔這數十年來,終于有了昆侖山的人踏進這片土地,小女身則是第一個他見到的人,如拾遺珍,可歌可泣。
回身,揪著耳朵聽了一遍從遠處山峽傳來的聲響,蓋了蓋眉頭。
將手一擲,身前腳下由木藤條編制的地板,挪開一個空缺,揚出一股封閉很久的惡臭,一側仆人瑟瑟發(fā)抖。
一條深黑色乏著酒紅鱗片的肥遺巨蛇,慢悠悠地挪出洞穴來。
這是山海天地最兇猛的地獸生物,粗有三個壯漢搭手才能捆抱,身長近十丈。
便見它徑直在挪伸身軀,高高聳立。
因為被關押在宮殿之下久了,算了這幾日進食的時間,恰好游離一眾等進了瘟疫森林。
但見它筆直聳立,骨絡‘咯咯’響,伸展懶腰,那對退化的羽翼和前部六只畸形的觸肢,鑲嵌在這個雄壯的軀體和強傲的名氣上,微微抖動,萌噠噠既視感,倒有些諷刺。
但見它遲凝了些時候,豎沙天攸在癡癡欣賞著這一天造之物,完美的比例身軀,麟甲可以防御任何兵災,水火不荼,特別是那一口密集的獠牙咬合力,可以蹦山碎巖。
被荼毒之后的肥遺巨蛇,更如虎添翼,除了加強身體的基礎能力,龐大的身軀靜如處子,在沒有十拿九穩(wěn)地吞下獵物的時候,任何移動軌跡都是無聲無息,亦能吞云吐霧,催射毒焰。
它在豎沙天攸的眼中,可謂白璧無瑕,無可挑剔了。
大蛇突然俯身咬去,吞了杵在一旁伺候的仆人,動如脫兔,再高仰身,磨著掙扎的嘴部,慢悠悠地下牙齒,碾著吞入腹中,聞到什么了。
將身彎低,三只被刺瞎的瞳眼縫合著針線。
那是由于豎沙天攸初次進入這片瘟疫地界的時候,不僅僅要降服各山脈瘟民,連同棲息的猛獸也要一并教訓。
眼前這一頭是巨蛇王,榆次山中那一個洞窟蛇窩,里頭最兇猛的一個。
廢了豎沙天攸九牛二虎之力,終打趴屈服,刺破了它個眼球,囚為降寵。
它突然聞到一股新鮮的味道,別具驚奇。
挪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