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沙天攸荼變成異族后,征服了四方山民的同時,終于打趴了這窩巨蛇,它們才是瘟疫地界的真正主宰。
“你所殺的那一條蛇王,曾統領著這一整個瘟疫山脈,我費盡心血,鋌而走險才將其擒拿。”二人杵在一個洞窟前,眼前蠕動著一條條小蛇,酒紅晶瑩。
正纏得不可開交,縱使是幼年模樣,血型在驅使這一條條小東西,纏著撕扯自家兄弟,敗者淪為食物。
瞅見豎沙天攸和游離,齊齊把頭舉了過來,大有叫囂的架勢。
“多么完美的生物。”豎沙天攸賞心悅目。
那一窩出洞的成年巨蛇因為褻瀆了自己,被碾成泥漿,眼下要料理這窩小蛇,養大了馴服,又是一張王牌。
遍地是森森白骨,肥遺蛇吞食后不能消化的排泄物。
“我想你的朋友都應該等久了。”回頭,欣慰地看著游離。
雖然是他一手將自己推進了瘟疫地界之中,蛻變這身模樣并受詛咒永遠不得踏出這片地界。
當初的形勢,游離有自己的苦衷,豎沙天攸并沒有去記恨太多。
倒是計較他不聞不問這些年,從未涉足瘟疫地界中,前來探望自己。
不過一經了解他屠盡了家門,這些年建立組織南征北戰,也算是替自己出了口惡氣,干了牽腸掛肚的事。
恩怨相抵,也算公平。
二人又駕著藤葉,一路接受朝拜,返回瘟疫宮殿,夜色將至。
“我本欲要盛情款待各位,怎奈瘟疫地界中盡產的東西,都不合眾人的口味。”豎沙天攸高高在上。
座下一眾等云霓之望,盼著他要醞釀出什么來。
“人,你可以都帶走,哦不!”豎沙天攸將之一說,眾人醍醐灌頂,獨游離不漏聲色。
“這一個奎狼侯爵不行。”肯定道,期待地搓了搓手,激得杵立的豎沙門人,怨恨填膺。
“這些年月關于昆侖山的變化,幾乎像外頭隔絕的那一段封印結界一般,不甚了了,接下來我需要他為我解悶。”無視眾人反應,唯我獨尊。
不服的,也只能咬牙切齒,這是瘟疫地界,豎沙天攸的地盤,何況他展現了種種神通。
“哦,還有”轉身抱起居瑤彌月,妥妥的一個瘟族民,褪了這身膚色,游煙也不能上前擁抱。
“這小甥的情況怕是解脫不了了。”理解地看向游煙,肝腸寸斷。
“不過昆侖山時修仙至尊之地,應當大有能人可以嘗試幫著她擺脫困境。”話頭一轉,瞅著游煙茫然抬起神。
“眼下最關鍵的就是要如何走出這片地界,外頭那一道守護的結印。”看向游離,轉而看向北荒,開門見山;
“你的瞳術能否用到蒼生絕?”見多識廣,知道一些什么。
北荒同是緘默之人,更不會輕易暴露自己,亢心憍氣。
更何況眼前這個人屠殺半個北荒族人。
“如若你能使用蒼生絕,便可以隔絕守護在瘟疫山脈外結印,讓蠱毒的瘟族安然無恙地走出那片地界。”十拿九穩的架勢。
眾人將注意對向了北荒,盼著他反應,知情者在候著他的態度。
“可以!”他冷冷地道。
豎沙天攸嗅到什么,乏出一絲冷笑,眼前這個北荒身份的來頭,非比尋常,能和游離湊到一伙,必然大有來頭,見精識精。
“那么只剩最后一件事!”將目光對準了游離,欲要報償。
“這些年我被圈禁在瘟疫地界,當初受你所使,一眨眼十幾年彈指間,該是我受的,折磨的,也夠了,你要對我立下一個不可磨滅的承諾,今日便可以帶著他們離開。”侃侃而談。
“是什么?”在義父豎沙天攸面前,再多的矜持和緘默都是多余的,游離直截了當。
“你要擄來十具北荒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