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這姑娘真美啊!”蕭贊道。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陳正也不能否認這一點,點頭道“蕭兄說的不錯,確實挺美的。”
蕭贊一邊看,一邊感嘆道“不知道為這慕央姑娘贖身,要花費多少銀錢?”
“哼,膚淺!”旁邊的書生竟然開口了。
陳正也沒想到這書生會開口說話,而且看他剛才那個溫柔的眼神,莫不就是這爭奪花魁的某個女伎的仰慕者?
而且還是那種癡心的仰慕者?
陳正朝那書生看去,一下子便判斷出了,這慕央肯定不是那書生的菜。
因為,書生眼中的溫柔不見了,反而帶了一種鄙視,一副看不上對方的樣子。
蕭贊剛才吃過虧,雖然被書生懟了,倒也沒有懟回去,只是冷哼一聲,繼續看熱鬧。
陳正一看,這正好是緩和雙方關系的一個好時機,不能放過。
“不知這位兄臺有何高見?”陳正道。
這書生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如今身在煙雨樓,和他搞好關系,肯定錯不了。
那書生見陳正態度端正,也不再是一副恃才傲物的樣子,應道“那慕央乃是春芳樓的頭牌,這次能夠被推出來爭奪花魁,肯定是有些水平的,豈是一般人就能贖身的?”
蕭贊冷哼一聲,心道本太子難道是一般人?
“再說了,這慕央生性喜歡賣弄,就算是有人愿意贖她,春芳樓也不阻攔,她自己也不會同意的。”書生繼續道,臉上明顯帶著不屑的表情。
陳正呵呵一笑,順著對方的話,道“每個女伎不都希望,有人替自己贖身,自己找一個好的歸宿嗎?”
書生搖了搖頭,嘆道“事實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有些花姬女伎習慣了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根本是不會愿意再去過那種平凡的生活了。”
“替他們贖身的人,肯定非富即貴,怎么會過平凡的生活呢?”旁邊的蕭贊終于忍不住懟道。
書生輕哼一聲,道“你懂什么?”
“我不懂,你懂?”蕭贊和他杠上了。
陳正趕緊打圓場,道“我二人確實是這風月場上的新手,還望兄臺不吝賜教。”
書生也站了起來,指著那慕央道“就比如這個慕央吧,觀此女子,天生媚骨,水性楊花,你若是替她贖身,娶回家里,那可就有好戲看了。”
“什么好戲?”蕭贊追問道。
書生輕笑一聲,道“保不齊你出門一趟回家之后,家里的廚子、家丁、花匠各自送你一頂綠帽子呢。”
“你!”蕭贊被這書生懟的無話可說,氣的臉都漲紅了。
陳正見蕭贊沒有取得便宜,便笑道“兄臺還會算命?”
“學過一些易數之法,當不得真。”書生笑道。
“敢問兄臺尊姓大名?”陳正順桿子問道。
書生欠了欠身,回道“在下乃黔陽府舉子鐘子路,進京趕考,路過洪江府。”
“在下東陽縣木匠陳正,這是我好友蕭贊,之前有些許誤會,還望鐘兄海涵。”陳正也自報家門道。
鐘子路是小肚雞腸之人,點點頭,道“好說,好說。”
陳正瞥了眼二樓的慕央,問道“我看那模樣聘聘裊裊,估計是這次奪花魁的熱門人選吧。”
鐘子路點點頭,道“春芳樓的頭牌,實力自然是有的,但是與煙雨樓的孟君竹比起來,差遠了!”
陳正觀察到,當鐘子路說道“孟君竹”三個字的時候,眼中的那份溫柔又重新回來了,陳正似乎明白了什么。
就在陳正還在考慮接下來的話如何說的時候,蕭贊直接問道“鐘子路,你在此羈留,不會就是為了煙雨樓的孟君竹吧?”
鐘子路臉上一紅,卻也沒有否認,點頭道“不錯,我與君竹二人一見如故,視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