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拉幾,干巴巴的,味道吃起來像是魚,嚼起來卻發柴,實在是不好吃。
“這菜叫做鯖鲊,是用腌的咸魚蒸煮而成。”姜方給陳正介紹道。
慣會吃魚的陳正,聽了這道菜的做法,眉頭就是一皺,蒸煮咸魚?這特么的是個什么鬼烹飪?怪不得這么難吃。
就在這時,上首方的那邊,賀季突然對宋使李騫說道“前朝文帝之時,有五方諸侯便用這倒鯖鲊招待客人,這五方諸侯可都有征討四方的權利啊!”
陳正聽在耳中,有些不明所以,賀季明顯是在引經據典,又是前朝之事,陳正聽不懂也不奇怪。
只是旁邊的姜方卻有些不高興了,冷哼一聲道“你們大梁這鴻臚寺卿還真是瞧不起人呢!”
“此話怎講?”陳正不懂就問。
姜方很是有耐心,對陳正解釋道“那賀季借著這鯖鲊引出五方侯,再說這五方侯征討四方,暗喻你們大梁國兵強馬壯,可以隨時征討我們宋國唄。”
聽了姜方的解釋,陳正才明白過來,這些個讀書人,治國的方略想不出一個來,這吊書袋子諷刺人的本領卻著實高強。
僅僅用一道菜,便能夠達到藐視人的目的,這要是不多讀一些書,還真聽不明白。
再看那宋使李騫明顯眉頭一皺,臉上有些不悅,可是想到剛才在同泰寺的時候,他同樣讓鴻臚寺這些人臉上掛不住,所以也就理解了。
兩國外交,不外乎就是打打嘴皮子仗,這一點,李騫可不怕。
只見李騫微微一笑,道“五方侯征討四方確實威勢非凡,可他們畢竟只是一方諸侯,要奉文帝之令的。”
簡單的幾句話,沒有過多的解釋,賀季聽了,卻臉色一變,不知道怎么接了。
陳正也是聽的云里霧里的,姜方一看他就沒有聽懂,便繼續解釋道“賀季剛才借五方侯暗示梁國可以隨時征討宋國,所以李大人借此反唇相譏,體型賀季剛才把梁國比作了一方諸侯,所以現在賀季無言以對了。”
聽了姜方的解釋,陳正長出了一口氣,這外交辭令聽起來,可真費勁。
陳正索性不再去管賀季和李騫之間的唇槍舌劍,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食物上,畢竟晚上三更還有事情要做,得先吃飽了,才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