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有光和沈東成看著唐奕離去的背影,面面相覷。
“沈尚書什么意思?難道要和那唐奕沆瀣一氣嗎?”俞有光不悅地質問道。
沈東成一愣,也有些不太高興,反問道:“俞尚書這話什么意思?本官怎么聽不懂?”
“你聽不懂?剛才你怎么說的?決不讓唐奕吃虧?沈尚書當真是做的好人!”俞有光怒道。
沈東成也有些生氣,道:“那唐奕是兵部尚書,與本官亦是同班列,不讓他吃虧,有什么錯?”
俞有光冷笑一聲,道:“那唐奕可是心心念念地要廢除禁海令!沈尚書也支持他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沈東成覺得自己有些委屈,自己明明是和俞有光現在一起的,現在卻被對方給推向了另一邊。
沈東成狠狠地揮了揮衣袖,憤然道:“你們的破事兒,本官不摻和了,哼!”
沈東成說完,俞有光卻是一聲壞笑,道:“破事兒?這可是許令最看重的事,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你這是看不起許令!”
什么?沈東成聽了俞有光的話,直接愣住了,自己什么時候看不起許令了?
沈東成實在是無語了以前怎么看不出俞有光這么不要臉呢?
這大帽子說扣就扣,他沈東成可受不了。
“你休要污蔑本官!”沈東成漲紅了臉怒道。
俞有光又是一聲冷笑,道:“污蔑?剛才可是你口口聲聲說許令領導的這事是破事兒!你承認你說過沒?”
“本官是說過,可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東成辯解道。
俞有光擺擺手,道:“不必跟我解釋,去跟許令解釋吧。”
“本官為何要跟許令解釋?”沈東成疑惑道。
俞有光道:“因為本官絕不容許有人輕視許令,本官會如實稟報的!”
沈東成又愣住了,要不是顧忌自己的身份,他真想罵一句:“你特么有病吧!”
不過沈東成終究還是要臉的人,沒有罵出來。
“不可理喻!”沈東成憋了好一會兒,終于丟下四個字,轉身而去。
看著沈東成被自己懟走了,俞有光心中一股勝利的滿足感油然而生。
然而,片刻之后,一股孤寂的感覺又席卷了俞有光的身心。
俞有光臉上的笑意瞬間便沒有了,略顯落寞的離開了神農壇。
唐奕其實并沒有走遠,而是在一旁看著他們倆。
雖然聽不見兩人說的什么,但從兩人的表情上也看得出兩人之間發生了爭執。
而最后兩人不歡而散,唐奕更是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中。
唐奕心中真是爽啊,先是被皇帝批準成立捕鯨隊,又是看著自己的兩個對頭鬧了不愉快。
還有比這更爽的事情嗎?
“半那夜,三那更,睡啊睡不著啊,摸頭摸腳解心歡,十八隆咚嗆咚嗆!”
唐奕高興地唱起了自己最喜歡的小曲兒,不過唱了兩句之后,唐奕似乎覺得,還有些事是比這更爽的。
唐奕有了兩步,忽然看到有人在旁邊看著他。
唐奕想了想,記起來之前是他們將海鯨骨運送過來的。
于是,唐奕朝著他們走過去,問道:“誰是陳正?”
李爽、范博還有呂德勝,將目光統統集中到了陳正身上。
陳正有些無語,這根本不需要自己承認了,他們幾人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已經搪塞不過去了,陳正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便是陳正,見過唐尚書。”
唐奕眉毛一挑,笑道:“哦,你認識本官?”
“今日唐尚書出盡了風頭,在下怎能不識?”陳正應道。
這話唐奕聽著十分的受用,點點頭道:“今日出盡風頭的可不是本官。”
“難道還有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