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聽到朱崢嶸喊自己,于是停下腳步,轉身問道“司丞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朱崢嶸走到陳正身邊,笑道“怎么就能這樣讓陳師傅走了呢?晚上還準備了筵席和美酒呢。”
“然后呢?”陳正問道。
朱崢嶸一愣,沒明白什么意思,問道“什么然后?”
“只有酒菜,沒有美女?”陳正調侃道,“這也太素了吧。”
朱崢嶸上下打量一番陳正,笑道“原來陳師傅好這一口兒啊,這好辦,只要有需求你,咱們就安排!”
陳正趕緊攔住朱崢嶸,道“別,停!司丞大人,在下開玩笑呢,今天就做了這么一點兒工,怎么好意思讓大人破費呢?”
“陳師傅原來是擔心這個啊,放心好了,咱們所有的花費都能報銷!”朱崢嶸紅光滿面地笑道。
陳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工部這么有錢嗎?吃花酒也能報銷?”
朱崢嶸見四下無人,悄悄地對陳正說道“這建造海鯨骨廟項目,是陛下欽點的指令性項目,是不需要計較成本的,所有的花費,都能夠算到這項目的經費里面去。”
陳正恍然大悟,看來這里面的道道一點兒也不簡單啊,他可不想牽扯到里面去,再說了,今天著實有些累了。
“今日乏了,在下回去隨便吃一點兒,早些休息,就不去了,司丞大人千萬不要埋怨在下啊。”陳正婉拒道。
朱崢嶸眉頭一皺,道“陳師傅要是不去,那這晚宴還有什么意思呢?還是去吧。”
“真不去了,待著海鯨骨廟建好之后,咱們再好好慶祝,豈不更好?”陳正道。
說實話,陳正對于這種推來推去的,很是厭煩,又不是讓個皇位,需要三辭三讓嗎?說不去就不去唄,虛情假意的客套什么啊!
見陳正臉上有些不虞之色,朱崢嶸也不再堅持,只好說道“本官只恐王侍郎知道了,責備我沒有招待好陳師傅啊。”
陳正嘴角一揚,這才是朱崢嶸的心里話吧,他是害怕王良義的責怪。
“放心吧,司丞大人。若是王侍郎問起來,在下一定說對司丞大人的招待,甚是滿意。”陳正笑道,給朱崢嶸吃了顆定心丸。
朱崢嶸似乎知道陳正看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有些訕訕的笑了笑,道“陳師傅千萬不要誤會啊,本官沒有別的意思。”
陳正拱手道“在下懂,告辭了。”
看著陳正離去的背影,朱崢嶸總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可是以前他們也是這么干的啊,為何沒有這般一樣的心理負擔?
其他人卻沒有朱崢嶸這番心思,見陳正走了之后,都湊了過來,笑道“朱司丞,咱們是不是又可以出去吃頓好的了?”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們看看自己的手藝,跟人家陳師傅比一比,還好意思吃嗎?”朱崢嶸呵斥道。
那些工匠們卻不以為忤,一個個笑嘻嘻地道“朱司丞教訓的是,只是今晚咱們去哪里吃啊?”
朱崢嶸對他們這些人真是沒了脾氣,無可奈何道“真是拿你們沒辦法啊,今晚去茂御酒樓吧。”
眾人聽了一喜,這茂御酒樓可是京都有名的酒樓,相傳里面的大廚,曾經是宮里的御廚,酒樓里的菜品,也都是宮里的口味。
當然了,對外可不能這么宣傳,菜品的名稱也跟宮里的不一樣。
眾工匠一聽,喜出望外,這茂御酒樓價格可不便宜啊,他們可從來沒有去吃過一次。
“朱司丞,咱們去這么貴的地方,報銷的費用夠嗎?”一個工匠問道。
他們最擔心的是,本來開開心心的吃一頓大餐,結果最后,還要出錢,那可是心疼死了。
朱崢嶸微微一笑,道“放心吧,不會讓你們多出一文錢的,這次咱們的經費,上頭可是發話了,就四個字上不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