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陳正將穿插枋和抱頭梁,全部制作完畢。
順便幫著那些造檐柱的工匠,將檐柱和金柱全部弄好。
臺基是因為石質結構,比較費勁,所以還未完工。
到了第三天,臺基終于完成,這座七檁小式硬山建筑梁架構造的小廟,開始在上面進行建造。
前后兩排檐柱,每排三根,依次立好,檐柱下面,有柱頂石,這是防止臺基吃力太過,造成坍塌。
這六根檐柱,既決定了整座小廟的尺寸,又起到了一個定位的作用,所以,它們的尺寸要求十分的精確,容不得半毫分差。
陳正親自取來墨斗劃線,目的就是保證,每根檐柱之間的相對位置,精確無疑。
六根檐柱立好了之后,再往內側便是兩排金柱,也叫做老檐柱。
在檐柱和金柱之間,便是安裝穿插枋和抱頭梁的地方。
其中,穿插枋兩端的榫頭,插入到檐柱和金柱上留好的卯口中,起到一個聯系拉結兩根柱子的作用,不至于年久之后,廟宇歪斜。
抱頭梁楔在檐柱和金柱頂端,雖然也起了聯系檐柱和金柱的作用,但最主要的是承接其上方的檐檁。
忙活了半天,終于弄好了一組,陳正提議大家伙休息片刻。
眾工匠哪里經過如此高強度的作業,一個個汗如雨下,氣喘吁吁。
朱崢嶸的后勤工作做得還不錯,命令巧匠司的小吏,將早就備好的綠豆湯,給大家盛好端來。
一碗綠豆湯下肚,不僅解渴,還解乏,眾工匠這才好受了一些。
陳正看著一個個疲憊的工匠,鼓勁道“眾位師傅可不要泄氣啊,咱們現在已經完成一組了,俗話說,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加油啊!”
旁邊的朱崢嶸眉頭輕蹙,過了一會兒,問道“陳師傅,您剛才說的那句俗話,本官為何從未聽過,是東陽縣當地流傳的嗎?”
陳正一愣,笑道“這是我們跑馬山紅松寨里流傳的俗話,司丞大人沒有聽過很正常。”
朱崢嶸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本官從未聽說,不過能說出這句話的,必定是大材之人。”
陳正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剛才那句話的原話可是古希臘著名哲學家柏拉圖說的。
但是陳正不能說啊,這里可沒人知道古希臘是什么,再給他解釋這個,更麻煩。
于是,陳正笑道“村夫之言,司丞大人何必放在心上呢。”
朱崢嶸點點頭,道“也是,還是陳師傅有見地。”
陳正見眾工匠休息的差不多了,便起身道“各位師傅,操練起來吧,早完成了,咱們早慶功啊!”
除了劉彬等少數幾人,其他工匠都有些不樂意,就算是朱崢嶸上前呵斥,效果也不是很明顯。
“哎喲,剛才我好想閃著腰了,疼得厲害,我得再休息一會兒。”
“這天兒也太熱了,有點中暑,惡心。”
“好累啊!”
“嗯,哼!”
幾個人嘰嘰歪歪,就是不想干活,弄得朱崢嶸很是沒有脾氣,只好尷尬的朝陳正笑了笑。
陳正也有些無奈,接下來的活兒,基本上都是上梁架椽的體力活兒,這還要他們去做啊。
正在陳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神農壇又走來了三個人。
當前一人衣著華貴,紅衣赭褲小皮靴,神采奕奕,精神抖擻,身邊一人和他說說笑笑,看起來兩人關系不錯。
身后還跟著一位,眼睛一直在瞅著那個說笑的人,似乎很是有怨言。
陳正眼睛一亮,原來是李爽和太子蕭贊來了,身后那個,自然是蕭贊身邊的從侍楊小平。
作為官場中人,朱崢嶸的眼力價比陳正更甚,直接就迎了上去,施了一禮之后,問道“太子殿下怎么有空來神農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