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那死胖子的注意,段旭只能將獄警身份偽裝到底,心不在焉地跟著那名為“老張”的獄警去領了車子,準備出發前往天府市。
雖然天府市發生了變故,可段旭也僅僅是有些震驚而已,還遠遠談不上多熱心。
畢竟和那胖獄長說的恰恰相反,他并沒有什么親友在天府市,所以心中至多是對那些生活在天府市的受難同胞們抱有同情與憐憫的心態。
比起天府市發生的變故,段旭此刻更關心的是迫害段氏八極門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誰。
“兄弟,你不是我們體制的人吧?都沒見過你。”
正當段旭想著事,走在前面的老張突然沒來由地說了句,嚇得段旭差點就出手了,若不是看對方沒有什么動作,還真以為自己身份暴露了呢!
“啊?哦哦,我昨天剛來,就獄長知道,張哥你沒見過也算正常。”
段旭隨口胡謅了一句,額頭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些細密的汗珠,不過在煙塵與黑夜的掩飾下倒也難以被人察覺。
“原來是這樣!”
老張聞言點了點頭,他也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想太多,得到答案后便繼續說道“兄弟,你是新來的,以后得多注意點,這個鬼地方看起沒多大,但里面的水混得很,別看那些當兵的給我們把門,實際上我們都不怎么合得來,不過你只要抱住了獄長的大腿,隨隨便便就可以撈些油水,所以實際上也沒外面說的那么苦。”
“油水?”
段旭愣了愣。
“有些東西不能多說,以后你會知道的!”老張咧嘴笑了笑,便不再多說什么,帶著段旭便上了一輛小轎車,前往天府市。
老張是個話匣子,或許是為了減輕心中對天府市內未知的恐懼感,一路上給段旭講了很多話,也讓段旭心中有些抵觸,因為總算是見識到了某些冠冕堂皇后面的陰暗面。
出了礦區后,段旭的心思便活泛了起來,他對老張口中的那些道道并不是多么感興趣,旋即開口問道“張哥,你知道昨天來的那個穿西服的中年人嗎?”
“你說王先生嗎?聽說他是獄長的朋友。”老張隨口答道,接著饒有興致地繼續說道“還別說,這個王先生是有點特別!”
“哦?”
段旭聞言頓時來了興趣,看向老張,不用他開口,老張便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有次獄長喝醉了酒,曾說過像王先生這樣的人我們惹不起,好像會什么真功夫,能夠徒手斷鋼刃啥的,你說扯淡不?”
“功夫?”
“是啊,說王先生是什么江湖中人,有武功,就算是我們拿把槍也不一定對付得了,所以萬萬不能得罪。”
“你說這多扯淡?還武功呢!以前我們國家有沒有懂真功夫的人我不知道,不過自從前幾年網絡中有個業余拳手整打假,那是打得國內的那些個大師們抬不起頭,所以這種事情聽聽就行了,當不得真!”
段旭目光微亮,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自動過濾了老張的那些廢話,連忙又是一連串問題拋了過去,然而最終都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唯一能夠確定一點的是,這個王先生一定和自己的事情有關,說不定就是幕后元兇,若是能夠找到對方,那一切都將水落石出!
老張不相信現在這個社會還存在江湖,不相信還有真功夫存在,可段旭卻不一樣,因為他自己就是所謂的江湖中人,也的確懂得一些功夫,自然是相信的。
能夠迫害段氏八極門,讓他爺爺段山這樣的宗師級強者下落不明,并一步步把他逼進了監獄,這就足以說明暗中的敵人是一個高手,而且在現實社會中還擁有一定地位。
“王先生!”
段旭雙目微瞇,內心卻極為冰冷。
他不想傷害別人,可別人也不能來傷害自己,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