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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定自己喜歡這樣子的生活,毫無目的,隨心所欲,無聊卻又莫名歡喜。
沒有人發覺的是,在響虎核心處理程序中的某段代碼被讀入的同時,終焉鎮夢境系統后臺內某段隱藏程序被悄悄激活,這段如魅影般的程序按照設定謹慎的將并不大的運算量分散到系統正常運行的程序中,以完遮掩自己的存在。
而在響虎虛擬投影睜開眼的剎那,一段微小到如同測試線路是否暢通的信號波動般的加密編碼被秘密通過終焉果核核心處理器并不穩定的外鏈線路發送出去。
一個略大的包含終焉果核相關詳細信息的數據包被潛藏在了外聯線路干凈如窮人的錢包般的待發信息庫內,等待有對外數據傳送時附著其上,以免形成引人懷疑的數據流量。
而那道微小的加密數據穿過重重中繼站與城邦,以光速傳向某個不可名狀的所在。
而在某處被重重迷霧環繞的夢境系統內,一片廣闊到連天遍野的城市廢墟中央卻有塊整潔猶如宴會廳,以黑白兩色地磚鋪就的地面。
地面的一側一面墻的遺骸中仍舊有一扇雕滿鐵藝花紋的超大觀景窗,窗側不遠處,是一張能容納數十人同時進餐的長餐桌。整片大地在一片黑暗中沉寂,餐桌周圍卻似乎圍繞著一層微光。
兩個人坐在長餐桌兩端的高背椅上。一人著雙排扣黑色禮服,坐姿端正,面容嚴肅,是位須發皆白的威嚴老人,他垂目不語似在暗自思索著什么。
另一位是身著胸前布滿褶皺花飾的寬松白色襯衣,黑色緊身長褲的青年,他懶洋洋的靠坐高背椅上,將一雙穿著舞會短靴的腳懶洋洋的交叉擱在餐桌上,雙手懶散的搭在腹部,神色輕佻并不停輕聲哼唱著某曲輕快的小調。
那道加密訊息進入這片天地,化作一條流星一樣的光束,飛鳥投林般落在餐桌旁的光霧上,隨即猶如巨鯨入海般消散。
年輕人深色突然一頓,發出“咦?”的一聲驚嘆,隨即在老者來不及反應的剎那打出一個響指。
整個果核所有夢境系統連接的網絡中如海一樣的數據流沖刷而過,所有關于加密數據來源的信息被徹底湮沒,潛藏在終焉鎮代發庫中的隱藏數據包頓時消失,連那已被激活的隱藏程序也瞬間沉寂成回一段似毫無意義的冗余代碼,似從來都未激活過,連響虎核心處理芯片內的那段意義不明的代碼,也被徹底清洗。
老人看向青年,眼神中滿是怒氣“你又搞了什么鬼?請尊重一下協議。”
青年悠閑的晃了晃腳“老頭,熟歸熟,你再這么亂講話我一樣會告你誹謗的喔!”
“再說我跟你們之間有什么協議?哈?有過協議么?雙方互相妥協達成一致的那才叫協議,是勢均力敵的兩個弱者之間相互茍且的條約。我那是看你們可憐,不想趕盡殺絕給你們一條活路,順便為了讓你們不用整天提心吊膽隨口給了個承諾罷了。”
“承諾是什么東西?承諾是我高興就記得自己說過不高興就拿它當個屁的東西,你看我像有道德底線的人么?像么?哈哈哈你居然不搖頭,你居然不否認?原來我在你們心里這么英明神武么?再說你沒事兒把跟我有關的信息調這么高的系統登等級是腦子有缺還是腦子進水還是腦子被驢踢了?哦抱歉我忘了你跟我一樣沒腦子,只是我既然看見了,你覺得我有可能不管么?可能么?……”
老人垂下頭,充耳不聞青年翻飛的嘴皮和滔滔不絕的嘮叨,良久后抬頭直視青年“你別忘了,我們也有反制的措施。”
青年卻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漏出嘲諷的微笑“老頭,我再跟你講句實話,那只是你們以為而已,以為和真相之間的差距會大到超過你的想象力極限。而且你們不敢,就算你們能如你們以為的那樣做到,那種代價也不是你們付得起的不是么?畢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