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擁有光鮮門楣的機構不同,由于工作內容與公眾并無太多接觸,執行總署門前連機構名稱都無任何顯眼顯示。
但如果你仔細注意的話仍舊會發現,前院大鐵門胖的圍墻上的確掛著一個與斑駁院墻同色斑駁原本應該是白色的牌子,如果你能腦補完上面掉漆的字樣,上面的確也曾經寫過完整的”憲衛局執行總署“這樣的文字。
神秘是我們的武器,刻意在公眾面前降低存在感會讓我們在公眾心目中更有無所不在的威懾力。對于憲衛局的低調至此,當年剛剛進入憲衛局的司徒爾森有一些不解,當時帶他進門的前輩曾淡淡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司徒爾森所屬的憲衛局第四處執行科第七督查組基本是負責各類帶有憲章印記的禁令在各城邦的執行情況,辦公場所處于次環圈內的憲衛局執行總署內,屬于除特定時期外相對清閑的部門。
穿過荒蕪如同廢園般的大門,司徒爾森進入到總署大樓內,如同所有人想象中的秘密機構并無異樣,大樓內并不充足的光照讓這棟建筑內布滿陰森的氣氛,偶爾有同仁經過,面色如他一樣嚴肅陰沉。
一樓并不是辦公的場所,分布的都是一些存儲案卷與相關資料數據的房間。沿著長走廊左拐走到二分之一處,是往復向上的樓梯;如果向右拐走相同的距離,也有這樣一座樓梯。
每個進入執行總署的人員均會在這種漫長的步行里剔除嬉笑等日常的情緒,讓自己沉浸進一種冷漠超然的心態中。
沿著樓梯爬到四樓,再右拐第六個門進入,是屬于第七督查組的辦公場所。由于早上哄海薇兒浪費了一些時間,他今天到的略有些晚了,組內其他五人都已經坐到了自己的辦公位前開始忙碌。
他步向最內側自己的座位,卻在經過楊魚沐的時候看見他嘴角的一絲譏笑——那是他的副手,第七督察組副組長。
“怎么了?”坐上自己的座位,他一邊點開面前藍色線條構建的虛擬視框一邊問。
“監控顯示南邊又有人開始串聯要給最高評議會施壓要求加大對源人程序的懲處力度了,覺得現在的驅逐不過癮要求處死!”楊魚沐撇著嘴角答道。
司徒爾森皺了皺眉頭“不是已經轉發給最高評議會憲章系統判定了么?憲章認為純凈的核心人格復制屬于生育資源過于稀缺催生的人類自體分裂繁殖進化,并不違憲。”
楊魚沐臉上譏笑之色更濃“原生派干的好事兒唄,憲判定他們壓著就壓根兒沒下發,公眾根本不知情,你這也太后知后覺了吧。”
司徒爾森沉默了片刻,隨即搖搖頭“雖然有憲判在,但憲判對源人程序到底屬不屬于人類一直沒有下最終判定,他們只要不明著大規模處刑,我們也無權干涉。“
楊魚沐頓了頓,認真的點頭,他知道這是司徒爾森含蓄的警告,讓他不要投入太多個人情緒,以免出現對職權的額外使用。畢竟在憲衛局的工作,有時候只要表態一個關注就能影響很多事。
他生硬的轉頭,進行下一個話題“對了統計顯示最近刻意違憲的行為又有增加趨勢,你是不是催促下上面跟進推動取消死亡牌照的事兒?死亡需要資格違憲處罰也是處死,這太搞笑了。”
司徒爾森再度沉默,仔細在腦中構思回復的話語,他和楊魚沐都知道這還是上一個話題只采用原生碳基生育方式的人口增長速度太有限,死亡牌照制無法取消。
然而如果承認源人種程序人的人類身份,最高評議會中根深蒂固的原生人類派勢力是不可能接受的。而這種程度的作為憲章系統又沒有判定構成違憲,憲衛局的催促其實毫無意義。
他還在構思怎么回答,突然嘟嘟嘟的警笛聲在整棟大樓內響起,他們面前藍色線條構成的視窗開始閃爍紅光。
“窩草大事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