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可可的說辭中,她似乎也有思考、計算并且決策的過程。但響虎卻覺得,這似乎更多的成分是事后說辭吧?
人類潛意識就存在維護自己正當性和正確性的慣式,許多事情我們?nèi)プ龅臅r候根本不曾有絲毫的多想,在事后卻能找到完整的邏輯鏈與思維鏈,但這并不能證明在事情發(fā)生之前我們曾進行過多么復雜和完整的思考,而更近似于事后求證
我這么做是正確并合理的。因為有了預設的目的與立場,這種思考往往并不客觀和公正,而是不自覺的把很多確定的正向結果當做必然會發(fā)生的預設,很多不利的事實歸納于誰也想不到。
雅可可沖上去助拳顯然是不假思索的直覺行為,而事后說辭的成立中的漏洞卻是她希望所有人都能更開心以及這種開心的總量會更多。
雖然雅可可的確是會在意這些事情的性格,但響虎敢拿性命去擔保雅可可在動手之前連半秒鐘都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她當時想到的邏輯內(nèi)容應該就是林東閣和野春至肯定會打起來,林東閣打不過野春至所以肯定會演變成單方面的毆打,要讓林東閣揍野春至只靠林東閣自己肯定不行,那么加上我一起應該夠了吧?
請注意,是夠了吧?這是響虎所在意的范疇。響虎是可以在事前得出雅可可加林東閣聯(lián)手絕對能毆打野春至這個結果的,如果仔細去推測思考一下大抵也能得出雅可可也會受傷這個結論,但雅可可自己呢?響虎覺得大概率是類似“蠻易信蓋猴,暴力無腦流,只要爺不死,見面干到底”的這種混不吝的無策略蠻干思維的慣性使然。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沖上去的結果會是怎樣,只知道自己沖上去是有助于實現(xiàn)響虎所說的林東閣毆打野春至這一目標實現(xiàn)的,這就夠了,這就很好很奈斯,這就值得一試。
響虎覺得很憂傷,響虎覺得這次完是自己的失誤,響虎覺得自己壓根兒就不應該把這種打打殺殺體力搏斗有關的惡作劇任務交給雅可可。
要知道整場搏斗中最決定性的場面跟林東閣壓根兒就沒什么關系,是雅可可從后面抓住了竄出去的野春至的腳踝,一掄胳膊愣生生的將野春至橫拍在地上,被這一下砸懵了的野春至半天沒緩過來才給了林東閣興高采烈毆打他的機會。這種誘導成果除了讓雅可可更迷信蠻力之外沒有任何建樹好吧?
響虎決定換一種思路,所以響虎把目標選到了終焉鎮(zhèn)唯二女性之一的杰貝妮卡身上。至于另一名與雅可可同性別的莫妮卡?拜托那個女人腦子里貌似有比雅可可更多的肌肉,實則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無論任何與她相關的任何惡作劇任務響虎相信以雅可可的小腦瓜都會順利被她拐帶到比拼蠻力的方向上去,這顯然是響虎不愿意看見的。
至于杰貝妮卡?這個以銅錘和鐵錘老母親自居的女人固然是煙視媚行狐媚終焉鎮(zhèn)的眾生,但在響虎看來在某些方面也是單純白癡得可以的,這種段數(shù)的對手適合雅可可在學徒起步階段嘗試搞點小陰謀小詭計。
而且最關鍵的是,杰貝妮卡單純的體力搏斗可能不算一把好手,可是在其他方面卻是出了名的滑不溜手。能最終混到終焉鎮(zhèn)這樣的圈子里,客觀上講杰貝妮卡自然也并非軟弱可欺小綿羊那類的善類,她難得的單純白癡更多的是在對親近的伙伴徹底放下戒備心理后很多想法經(jīng)常出奇得白目而已。
據(jù)她自吹,自幼混跡在治安很差黑幫橫行的地帶,長大后混跡于各類名利場,向來覬覦她美色的眾色人等就沒有一個成功從她身上討得過便宜,而根據(jù)她一貫在終焉鎮(zhèn)的作為這種自吹自擂可信度非常大。
所以,這是一個極其擅長在純粹蠻力力量等威脅下脫身的女人,響虎相信她能逼到雅可可不得不靜下心來想想蠻力之外其實可以倚仗的腦力。同樣的事后思維響虎還拍著腦袋感嘆自己為什么不早一點想起杰貝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