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爾博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也就是把幾本蓄謀閱覽的史前書籍列入了隨身文檔。
最近事情多,他一直顧不上看書,也最多是臨睡前翻上一兩頁。
這已經是他多年的習慣。
他翻閱的繼續部是史前某些傳奇人物的傳記,有回憶錄,也有身后他人為之立傳的議評和頌貶。
別疑惑,的確福克爾博這種人,對所有著名大人物不管是史前還是果核時代的,都缺乏足夠的重視、尊敬與崇拜心理。
他心中唯一的偉大是憲章系統,唯一的崇拜與崇敬也是。他會去看人物傳記,也不過是窺私欲的延伸罷了。
畢竟他生活的現實里,沒有那么多有趣的私隱能恰逢其會的等到他去窺探,所以去找一些類似的文字來窺探,也有不錯的收獲感。
這樣大家應該能了解到他看書的方式別指望他會去相信書中任何正面的正向的吹捧,連帶有主觀意味的描述都很難不被他帶著惡意去揣測動機。
這種惡意揣測,本來就是他看書的樂趣所在。他不止揣測書籍中記載的當事人的行為動機,更揣測書籍著者的種種動機。
撥開了外面那層積極的、美好的但卻虛假的掩飾,一切就都變得有趣了。
下來會需要去執行總署報備一下行動日程,這對于福克爾博來說是很無聊的事情。
報備?對于將看到什么會發現什么或者不會發生什么一無所知,對于那邊的資料數據有否造假也并無可供推測的條件,這種情況下的報備,實在是太過形式。
沒錯,五處已經查到杰貝妮卡的詳細下落,的確是在腐海,那里有一個名為bc2764廢棄物分離回收站的試驗型項目。
只是數百年都沒有任何產出的記錄,這掛著實驗之名的黑箱,也做得太明目張膽了吧?
這倒的確是彭比特背后那位夫人的行事作風,粗暴蠻橫簡單直接目的明確,只抓重點與核心,不計較細枝末節。
據說她的學術風格也是如此,因此極富創見性,卻失之以嚴謹,主觀性太強被人詬病。
他已經拿到調查申請的批復,隨意的在報備登記上填下一大堆未知之后,就準備轉身離開,并沒有打算去第七督查組跟同僚們道別。
“你真就這么填?”楊魚沐在外勤報備處瞪著浮空出現的屏幕上那只填了憲指編號、項目名稱與目的地坐標,其他部以未知兩字應付的表單,目瞪狗呆。
這這這……,這不是直接打報備流程的臉嗎?
福克爾博無所謂的看著他,似乎又在嫌棄他大驚小怪。
上面那群老家伙們要的是在這些無聊流程中,鍛煉你無腦遵循他們制定的哪怕再無用再無聊的規定的執行精神。
那么你只要按規矩做了,做的是不是敷衍,有沒有在執行過程中有點小任性的表達一下不滿,他們壓根兒不在乎。
司徒爾森當年還填過滿紙e呢,也沒見有人把他怎么著,還不是照樣青云直上。
這對雖然偏激但卻一板一眼的楊魚沐自然是不可想象的。
他并沒有邀請楊魚沐過來,這家伙是自己硬湊上來陪同的,所以福克爾博不覺得有照顧他的感受的必要。
“走了!”他隨意的揮揮手,給楊魚沐留下專程陪同卻不被重視的哀怨,轉身準備離開。
楊魚沐也知道他的作風,是絕對不會去第七督查組告個別的,只是這次的任務與兩個人都相關,所以專程來送送,并不是真的關注福克爾博報備行程這件事。
卻不曾想這一來,被福克爾博報備行程的敷衍態度擊碎了玻璃心。
“那個什么……”站在報備處門口看著福克爾博即將離開的背影,楊魚沐突然叫出了聲“等你回來我陪你去shotgun喝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