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可可在獨自想著自己的心事,賈森和努諾依荔并沒有發覺。
因為,在玩鬧終于終止后擦桌子的表面行動下,賈森正在盡老父親的職責,對努諾依荔進行說教。
并非是所有的女性都無法講道理,事實上就算在史前華夏,除去少數奇葩,絕大多數的女性都是可以接受理性溝通的。
當然前提是,你是她爹也好上司也好朋友也好客戶也好,就是不能是她老公或者男朋友,否則基本上你就已經等同主動放棄了跟他們講道理的權力。
現在不是史前,殼陽y的也是歐式城邦的文化現象,再加上賈森老父親的身份,講道理顯然是具備可執行性并且有可能獲得良好后顧的行為。
“以后記住,像蘭吉斯這種人,不要太跟他們計較細節利益,懂了么?”
賈森一邊嘶嘶的嘆著氣看著自己胳膊上的牙印在夢境系統的角色投影自愈功能下緩緩褪去,一面語重心長的跟努諾依荔說。
“憑什么???老爹你以前不是這么教我的,既然他自己的行為給我們造成了損失,他自己負責賠償不是做人基本的道理么?”努諾依荔不服氣,鼓著腮幫子跟賈森爭執。
“他顯然并沒有遵守這些道理的自覺。你跑去跟一個根本不打算遵守道理的人講道理,有用么?”
賈森停下手,看住努諾依荔,他并不喜歡直接運用父親威權強迫努諾依荔按他要求的方式去行事,而喜歡用啟發性的辯論來讓努諾依荔懂得他要求的原因。
當然,努諾依荔如果真的明白他所說的道理,并且愿意承擔他能看出來的后果還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他一般也會支持,只是會預防著一些后果給努諾依荔帶來的傷害罷了。
努諾依荔繼續彎腰擦著桌子,卻逐漸陷入了深思“如果他沒有遵守人與人交際中基本規則的自覺這種事沒有影響到他人,那么我們當然無權干涉他的自由,也沒義務教給他做人的道理。”
努諾依荔好看的小眉毛皺了起來“可問題是他的這種習性已經給我們造成了損失啊,我們因此合理的維護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對嗎?”
“可是,他沒有錢啊,要不然怎么可能會坐這里喝整晚上清水?!辟Z森攤手。
努諾依荔凌亂了,使勁兒的皺著眉毛“那那那……那讓他留下欠款字據,不然罵他一頓也好,反正我覺得對這種人的寬容就等同縱容。”
就在她說出這番話之后,賈森終于停止了逗弄的語氣,走到努諾依荔的面前,很認真的看著她
“這恰巧就是我想告訴你的第一點道理。即使留下欠款字據,蘭吉斯這種人也是絕對不會主動還的,你需要去學會衡量花在追討欠款事情上的精力,與已經發生的損失哪一個更有價值?!?
看著努諾依若有所思的神情,賈森停頓了一會兒,等她似乎有些明白的樣子,才繼續說下去。
“如果損失比較大的話,我們當然要通過正式的方式去追討。但我建議通過官方,而不是自己直接去交涉。因為和他們打交道的過程,會讓你發現一些糟糕的方式似乎更有效,并讓你學會這些方式。”
他挑了挑眉毛“你以為你只會用這些方式去對付一些糟糕的人,但實質上你不會,在以后的行事中你會不自覺的用出這些似乎更有效的方式,這等于讓你自己更糟糕?!?
努諾依荔點了點頭,聽懂了賈森的道理,但隨即又仰著腦袋問賈森“為什么糟糕的方式會更有效。”
賈森笑了,這顯然是他意料之中的疑問“因為他們去除了束縛,道德本身就是約束我們過分追求私利而損害他人的存在。當你丟棄了這層約束,就好像丟開負重與一群背負著沉重背包的人賽跑,當然看起來更快,看起來更有效?!?
他摸了摸努諾依荔的頭,鄭重其事的告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