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條路要怎么走?他要付出多少報酬?他做到什么程度?
響虎并不清楚。所以他決定去問,問簡卡羅。
問題當然不能是我要做些什么和怎么做?這是他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
響虎問的是一個關于節點的問題,卻蘊含了很多其他的信息。
“請問,我要怎樣才能獲得自由?”資料室內響虎找到了簡卡羅,問得很直接“我之前聽雅可可說,查索迪亞的意思是我在棘齒之花獲得了自由之后,去完成對她的贖買,所以想確定一下方式。”
簡卡羅揉了揉額頭,當然這個動作對探索者機體狀態下存在的他毫無意義,只是這是承襲于碳基人類習慣的動作,他剛好處于需要類似動作的頭昏腦漲之中。
他最近在狂補棘齒之花儲存的戰術資料。
簡卡羅自己說,他不是太懂格斗;諾丁亞爾說,誰要覺得簡卡羅不懂格斗那還真是笑話,他們兩個說的都對。
簡卡羅的確不懂格斗,從他想成為角斗士失敗以及棘齒之花建立之后,他幾乎沒有再看過與棘齒之花無關的任何一場格斗。
再高端的戰局,只要沒有棘齒之花,與他而言就味同嚼蠟。他看不懂雙方的戰術意圖,也看不懂任何牽引情緒的精彩與激烈。
他只專注于棘齒之花,所以他也只懂棘齒之花的格斗,當年這是最高端的格斗術,無論是團體賽還是個人賽都是。
所有與棘齒之花對戰的格斗,他可以通過己方的應對看懂對方的意圖,可以通過己方的表現看懂對方的實力……
他對棘齒之花太熟悉了,只要看一眼對自己原本風格的發揮和貫徹程度,就能準確預測這一場是會輸還是會贏。
100發揮風格的棘齒之花風格不可能會輸,那是一種對對方最徹底的狂暴壓制才能打出來的風格流派。
有些打得場面上看起來漂亮,但骨子里卻的那股勁兒卻不流暢,那就是看起來壓制對方,卻其實被對方克制了。
再有一些,看起來非常艱難,但簡卡羅看得出來內在的流暢,那一般都是在積聚力量尋找機會。
就連購買角斗士新人的時候,他打眼看的時候,也只看那個新人的格斗影像里,有沒有呈現能融入或者說演變成棘齒之花同樣風格的氣質。
這方面,他沒看走眼過。即使當年他放走諾丁亞爾被很多人笑話,可查索迪亞也說了,諾丁亞爾的確很厲害,但卻永遠無法融入棘齒之花。
因為對棘齒之花格斗方式的專注及熟悉,他對所有棘齒之花格斗戰局的預判都準確的可怕,這也就是為什么對他這樣一個不懂格斗的人,諾丁亞爾會說出誰覺得他不懂,那還真是個笑話。
所以如果說到查索迪亞留下的格斗風格,簡卡羅才是最有立場去固執執著那個人,但波利和響虎商議著要改變這種風格的時候,他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關于格斗的事情,他從來不插嘴,他只做自己
但近來,簡卡羅有些看不懂棘齒之花的格斗了。
他覺得骨子里那股瘋勁兒其實沒有變,但形式變了,不再像以前的酣暢淋漓的狂暴,而變成了一種帶著殘忍味道的漫不經心,同樣的歇斯底里,同樣的危險。
現在所有的時刻,簡卡羅都覺得像是原先被壓制的艱難里,在等待機會的那份執拗與堅持。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不對,那是他的錯覺,因為戰前的布置會他也參與了,他知道他們并不是在被動的等待機會,而是在主動示弱吸引對方犯錯。
那個詞怎么說的來著?賣慘?那是波利要叫他做小狐貍的面前這個棘齒之花的新希望嘴里冒出來的詞兒。
簡卡羅知道自己需要補課了,眼前不再是那個單純講求氣勢的棘齒之花了,雖然他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