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因為劇情,而是對面部識別明顯不敏感的小臉盲努諾依荔跟這種上千集的故事劇集,必備劇情回憶小助手雅可可。
“沒有,這集猜出來的。”雅可可忠實的履行著自己閨蜜兼看劇小助手的職責。
“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我覺著這么眼熟?”反正劇情已經(jīng)有些混亂了,努諾依荔干脆單純的糾結起自己莫名其妙的眼熟感。
“有點像……”雅可可有些遲疑,似乎是不太確定:“蘭吉斯?”
其實那個劇中人物的五官輪廓與蘭吉斯并不同,只是那種惹人厭的氣質(zhì)以及眉宇間一股憤世嫉俗的陰狠,隱隱跟蘭吉斯有那么幾分相似。
因為熟悉努諾依荔小臉盲的特性,雅可可直接就沒從五官臉型上考慮,直接過濾了一遍最近努諾依荔見過的氣質(zhì)類似的人物,要猥瑣到這種程度的,也只有蘭吉斯了。
“對對對,就是他,我說怎么覺著眼熟呢。你也覺得像對不對……”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兩個女生煲劇的過程,自然不可能完全專注于劇情故事,因為劇集引發(fā)的話題才是她們所尋求的東西,即使沉默寡言如雅可可,在努諾依荔的加入后也不能免俗。
而此時,引發(fā)第一波話題的蘭吉斯,卻并不在老友記內(nèi),他手頭上剛好有那么些位幣,還沒到赤窮的時候,自然不會滿足于在老友記廝混。
但娜塔尼亞這個時候卻是在老友記的,按照以往的情況,蘭吉斯必然是如同見了血的蒼蠅,要在老友記消費幾筆酒水貢獻一些銀子的。
只是意外知道了娜塔尼亞與畢博的事情之后,蘭吉斯頗有些蒼蠅吞了蒼蠅的惡心感,不知不覺間對娜塔尼亞的迷戀居然淡了,在有選擇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去老友記湊熱鬧。
物以類聚,他平時常去的酒館,大都是聚集了大批如他這般不怎么得意的家伙。而當下這家名為種子的酒館最大的特色,是因為它屬于一個最狂熱的原生人類主義者聚集地。
經(jīng)過漫長時代的變化,果核各城邦與最高評議會的高層之間,已經(jīng)很少有純粹的原生人類主義者的存在了,不管愿意不愿意,所有明智的人都不得不接受人類社會其實已經(jīng)無法脫離虛無而獨立存在。
而真正混得到那般高位的,又能有幾個徹底的蠢材?高層對于虛無的壓制,大多出于對虛無之于人類威脅的警惕感以及未雨綢繆的戒備而已。
反倒是中下層的果核人類中,原生人類主義非常盛行,只是這種原生人類主義,很難說有多少是對人類文明與歷史尊嚴的堅守,更多的不過是一種對生活不如意的發(fā)泄。
就如同史前都市中的本地排外者一般,混跡在最底層的他們,很難有什么優(yōu)越感的來源,唯一的優(yōu)越感也就是來自人類的這個身份。
要提現(xiàn)這種優(yōu)越感,那必然會加倍的歧視與鄙視身份上不如自己的虛無,當這種夸張的情緒演繹到極致,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某種越來越偏執(zhí)的仇恨。
很少人會將自己的不如意歸結為自己,但事實上他們又很難找到一個真正的原因,于是將原因粗暴的歸結到自己鄙視和歧視的家伙們身上,進一步確立自己這種鄙視與歧視的合理性,也正是這種過程,讓歧視逐漸演變成了仇恨。
今天被上司罵了,我明明沒有犯錯,都怪該死的虛無,如果不是他們這些豬玀上司會懂得勞動力是多珍貴的存在。
沒錢喝酒了?都怪那幫該死的虛無,要不是那些虛無商隊哄抬了物價,我的錢怎么可能這么快花完?
虛擬夢境世界中家里的馬桶堵了?都怪該死的虛無,要不是他們采出的礦物質(zhì)量太爛,又怎么會造出會堵的馬桶?
虛擬夢境系統(tǒng)內(nèi)的馬桶不過是一堆數(shù)據(jù)構造的虛幻,哪里用得上什么礦物?
當最后這種詭異的邏輯也存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