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浮車很快的沒入遠處的黑暗中,唯有遙遠的光亮隱隱照射過來,當奇拉杜特定神去看的時候,已經(jīng)看不分明。
在剛剛轉(zhuǎn)身的瞬間,奇拉杜特隱約看見懸浮車下方似乎拖著一條影影綽綽的黑影,下意識的以為懸浮車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那不過是甬道壁角指示維修線路的指示燈,恰巧在剛剛合適的角度,映出了下方蘭吉斯墊著的雙腿而已。
懸浮車仍舊平穩(wěn)而迅速的滑向甬道更深的深處,看不見絲毫故障的模樣,在錯過那剛剛好的角度之后,側(cè)上方的壁燈也再照不出隱藏在懸浮車下方整體陰影中的蘭吉斯。
奇拉杜特曬然一笑,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不過是眼花了,甩甩頭將那些無謂的擔心甩出那袋,轉(zhuǎn)身繼續(xù)向舷梯的方向走去。
“走啦走啦,還有更多的課題等著我們?nèi)スタ四亍逼胬盘卣泻糁哉驹诙討依壬戏降耐剩憩F(xiàn)出一個科學怪人應(yīng)該有的狂熱情緒。
我們不必去研究蘭吉斯怎樣艱難的在懸浮車下方的閥門中抽出自己被掰斷的四根手指,暫且繼續(xù)關(guān)注下格斗場內(nèi)正在進行的生死斗賽事。
連蘭吉斯都能看出來電漿怒潮的頹勢的時候,格斗場內(nèi)的懸念,基本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只是響虎他們贏得并不輕松。
其實電漿怒潮的兌子策略進行的比他們自己以為的更為順利,但只要有智商的人類以及虛無都能夠發(fā)現(xiàn),每次兌子以后,他們準備犧牲的選手往往只是基本喪失戰(zhàn)斗力,并沒有到徹底脫戰(zhàn)的程度,卻總有其余人多余損失了些什么,譬如第一次兌子時損失的那條左臂。
到得最后,就因為這些多余一點點的損失累積成了他們無法承擔的實力差距。
這就是棘齒之花精密戰(zhàn)損計算能力的優(yōu)勢,雖然看起來同樣慘烈,但其實勝利一直被他們牢牢的抓在手中。
但這種一直精密的計算也意味著戰(zhàn)斗時全員的精力高度損耗,因為一不小心戰(zhàn)損超出預計,原本篤定的勝利就會從指縫中溜走。
作為在迪亞亞爾被兌掉之后對方最想兌掉的人物,以吉姆尼身份出戰(zhàn)的響虎也沒能堅持到最后,因為在戰(zhàn)術(shù)體系中他一直在扮演誘餌的角色。
陸續(xù)犧牲掉庫卡和莫爾蒙之后,響虎換掉了對方最后一個完整的戰(zhàn)力以及唯一還保有機動能力的家伙的雙腿。
最后被留下來的是杰溫卡樂,這個團隊里最新的新丁,其實卻是個最謹慎的家伙。
如果比賽在這個時候叫停,輸?shù)舻臅羌X之花,因為他們倒下了四個,卻沒有得到一個得分擊殺。
因為電漿怒潮的五位選手,基本都還殘存著一定的戰(zhàn)斗力,不過也只能被技術(shù)上成為戰(zhàn)斗力而已,實際對基本機體完好的杰溫卡樂毫無威脅。
一具四肢中只剩右臂的機體,兩具攔腰被斬斷的機體,一具被以無法出力的角度釘在地上的機體,以及一具基本完好,眼部探測儀卻完全損毀的機體。
問題在于,這五具殘軀相隔的位置還非常遙遠。
電漿怒潮的格斗士們并沒有放棄掙扎,兩具雙臂完好的機體爬行著掙扎沖向了杰溫卡樂,希望阻擋他片刻,而只剩單臂的力索普竭盡全力的爬向眼部探測儀損毀的里沙。
他們希望讓力索普指揮著已經(jīng)喪失了視覺的里沙,能為他們保留最后勝利的希望。
一直原地轉(zhuǎn)圈戒備的里沙也聞聲快速沖向力索普的方向。
然而杰溫卡樂并沒有沖向力索普,他斜線走了幾步,悠悠然拾起了地上的一枚鋼鐵巨斧,在力索普看不見的角度奮力扔向了力索普。
“小心!”
“躲開啊……”
“快躲!”
奮力攔在杰溫卡樂與力索普中間的兩具殘軀和被釘在地上的機體都睚眥欲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