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煩。”岳葉楓撓了撓頭。鴯鹋跑得很快,一溜就沒了影。但是他的話,給岳葉楓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一桑道人在一旁說道“也不見得他一定會去做。他本身就是南洋人,如果招來大批人,南海鮫珠就說不定是誰的了。這不符合他們南洋人的利益。”
“可這件事從最開始就覺得有些奇怪。”一桑道人說道。
“是挺奇怪的。”李沐也接口道。
岳葉楓轉了一下眼珠,他摸著雙層下巴說道,“或許,我該好好審審那個沈礫。他能拿到南海鮫珠,這本身就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情。現在都尿到我身上來了。真是晦氣。”
“之前宗師堂搜過沈礫的身,并沒有從他身上發現什么。那么他會藏在哪里?”
“他真的偷了南海鮫珠嗎?”
岳葉楓拋出了一連串的問題,這是他想弄明白的。他原本還想著逃避開這個麻煩,與那個沈礫保持距離,越遠越好。他想以此來明哲保身。可鴯鹋的出現,讓他有了一種危機感。他總覺得其中有些詭異。像是有人故意要將自己牽連進去一般。
“他必然是有幫手的。這個人或許就是關鍵啊。”岳葉楓感嘆道。
“難道我們要回去找他么?”李沐問道。
岳葉楓搖了搖頭,說道“回去找?我是不想費這個力氣。不過,我現在倒是覺得,留下他引出他背后的人,倒也不失為一種手段。”
李沐繼續問道“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涼拌!”岳葉楓沒好氣地說道,“聽一桑道長的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該干嘛干嘛。你這個家伙,就好好向一桑道長學習。”
“是。”李沐應了一聲。
一桑道人在一旁低頭皺眉,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
經過鴯鹋這么現身一打岔,三人頓覺事情不太妙。原本還因為走小道擺脫了宗師堂的追擊而閑下來的心思,多多少少又緊繃了一些。
三人沉默前行,終于在天黑之前,到達了貨郎說過的那個小村落。
這個村落在祝由山下的一個小山谷中。谷中有一條小溪流過,風景倒是不錯。兩岸民居參差分布,村民三三兩兩從農田中歸家,一副農家景象。
三人商議了一下。決定由一桑道人出面,去村里找一戶人家借宿。
對此,一桑道人倒是沒有異議。一來是他好脾氣,二來,岳葉楓滿臉橫肉,李沐還嫩淺。所以這個重任就落在了一桑道人身上。
“哎,這位老大爺,敢問村中誰家能有空屋一間,供我們三人歇息一晚?”一桑道人攔住了一位扛著鋤頭的老大爺。
老大爺滿臉皺紋,但是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他看了一眼三個外鄉人。一桑道人的道袍,還有他謙和的神情為他贏得了不少印象分。老大爺對一桑道人也是客氣,“道長,我們村不是什么大村子,家里都住著人。要說空屋子,倒是西邊趙寡婦家里還有不少。”
“有不少?”一桑道人聽得這話,稍稍轉了轉心思,趙寡婦有不少空屋,想必夫家原本是個大戶人家吧。
“是啊。她夫家祖上原本是村里的富戶。置辦了一些房產。可惜她丈夫是個賭鬼,把祖上的產業都掏空了。最后又因為賭債,把命都丟啦。”老大爺說起這回事,止不住的嘆息。“趙寡婦年紀輕輕就守了寡,家里空有屋子,卻沒有人。日子過得也是十分艱辛啊。”
“我看三位也不像是壞人,若是三位想要在村里借宿,那么便去她家吧。”
“好的。多謝老大爺了。”一桑道人恭敬行禮。老大爺揮了揮手,算是和一桑道人道別。
一桑道人等老大爺走了之后,才對岳葉楓和李沐說道“我們要去么?”
“寡婦門前,是非多啊。”岳葉楓嘆了口氣,剛才老大爺的話,他也聽到了。
李沐在一旁問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