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道人的手法么?依稀有些印象,但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雷行云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桑道人。
張萃英聽到自己師父的低語,也將目光放在了一桑道人身上。
雷行云笑笑,說道“徒兒,我且問你,若是你遇到這樣的情緒,你該如何應對?”
“我?”張萃英想了想,說道“用奔雷探云手足矣。”
“哈哈哈。你還是沒有看出門道啊。這剛才那沒有連著絲線的骰子,你拿捏好力度,接也就接了。但是這連著絲線的骰子,卻是連接也接不得。”雷行云樂得趁此機會給徒弟上一課。于是繼續說道,“這絲線牽著,骰子之內的東西,什么時候噴出,然看她心意。于是,你接不得,甚至,都不應該給它靠近的機會。”
“原來如此。”張萃英這才恍然大悟。
而那邊一桑道人卻是朗聲道“多謝前輩指點。”說完,他雙手一合。一股真氣在手中孕育。這真氣渾圓如球。一桑道人雙掌揉搓,彷如天地在這一團渾圓之中。
杜碧瀅惱怒雷行云道破她手法,但是她卻沒有辦法。雷行云是個惹不起的人,于是,她只能把氣撒在一桑道人身上。她干脆伸手一扯,將神木骰收回。
一桑道人一見,哪里肯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他雙掌一推,掌中圓球如同炮彈一樣射向了杜碧瀅。
杜碧瀅雙手背在身后,仿佛在扯動著什么東西。
一桑道人的混元天地剛到身前,杜碧瀅雙手一展。陽光照耀之下,一片金閃閃地光芒在她身前閃耀。
張萃英側目,雷行云皺眉。
一桑道人的真氣就這么消散于金光之中,仿佛泥牛入海,消失殆盡。一桑道人目光一凝。一桑道人離得夠近,在那一片金光閃起的時候,他瞇起了眼睛。他看到的是杜碧瀅雙手之間,根根金線飄舞。
“這金線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竟能將真氣導。若是拿來鑄劍,豈不是更好?”一桑道人心中想著,手卻握拳,一拳擊出。
補天散手,一拳。
《仙蹤志》記載在南方破浪海中,有一仙人,號棋玉散人。其人精修于拳法。世間萬物萬法,他只認一字。不論何人何物,他皆以一拳破之。
一桑道人的補天散手,大多出自仙人典故。翻天印如此,一拳也是如此。這一拳看似普通,實則乃是混元一氣凝聚于拳,說它有千鈞之力也不過分。
杜碧瀅所具武功,不管是神木骰還是那金線,走得都是奇巧路子。一桑道人覺得,他以力破巧,便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桑道人這一拳,引而不發。一旁雷行云卻是眼前一亮。“這道人的拳法,大有深意。”
“嗯?”張萃英的實力還沒有到藏意境界,所以,對于意這樣的東西,他沒有太多理解。
雷行云也不多說,武道一途,揠苗助長完是適得其反的事情。他只是忍不住稱贊一桑道人。
這個時候,一桑道人的一拳落在了杜碧瀅手間的金光里。下一刻,一桑道人的右手上,鮮血迸濺。
一桑道人低聲痛叫,手卻不停。
杜碧瀅臉色凝重,雙手手臂繃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松懈。金線織網,擋在身前,竟然擋不住一桑道人的拳勁。要知道,她千辛萬苦收集材料,花了大價錢讓紅泥劍爐的匠師精心打造的金線,除了堅韌之外,更是十分鋒利。按照打造的那個匠師的說法,這些線,其實也是劍。
比起劍法,杜碧瀅的獨門武功——牽絲戲,更讓人防不勝防。她得到這金線,可謂是如虎添翼。正是因為憑借這金線,她才在漕幫之中脫穎而出,躋身吃喝嫖賭四天王之一。
杜碧瀅對自己的牽絲戲十分有信心,當年豬皇都當面稱贊,一桑道人拳頭迸血,這是在杜碧瀅的預料之中,也是在杜碧瀅的意料之外。
因為在她的意料之中,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