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借著一絲恨意,讓自己鎮定了下來。他故作輕松道,“是金發藍眼怪。”
“什么金發藍眼怪?我怎么沒聽說過。”喬習文打下打量著張狄。“不過,劉象固,你說的是他吧?”
“是。”在喬習文身后,有人應了一聲。
而張光耀則是繼續說道“我在《異獸志》上看到過,說極西之地,有怪名狌,其狀如人,但體格健碩無朋。金發藍眼,膚白多毛。能通人言。遇之則有禍事纏身。”
“噫,看不出來,你也是個讀書人。”喬習文嘲弄道,“不過這《異獸志》這類,大多是無稽之談。”
“可我們村的人,都是親眼見到過的。他爹帶著一只女妖怪回來。那妖怪跟書上說得一模一樣。金發藍眼,縱然是女的,也比人高得多。毛雖然沒有那么多,但是膚色卻白得耀眼。在她來了之后,村里便接二連三地出現禍事。這一定都是都是那妖怪帶來的。”張光耀辯解道。
他說話間,張狄的眼睛之中已經散發出幽幽的光。下一刻,他身形暴起,直撲張光耀。
月光下,一道青芒閃過。
那把被李沐稱贊為很漂亮的刀,于月光之中,露出一絲殺意。
喬習文臉色一肅,反手拔出了腰間的刀,格擋住了張狄這一刀。張狄握刀的手臂在微微顫抖,而喬習文的手卻是穩如泰山。
其實這一交手,高下已判。
周圍漕幫幫眾見香主遇襲,紛紛拔刀。一時之間,滿場皆是金鐵之聲。南木村村民之中婦孺者眾,皆是噤若寒蟬。哪怕其中有血氣方剛者,顧忌家人親朋在場,又哪里敢奮不顧身抗爭。
“好大的力氣,好俊的刀。”喬習文如此評價張狄。
可張狄卻充耳不聞,一刀被擋,他揮刀再出。
這一刀,他還是殺向張光耀。張光耀此時哪里還有最初的硬氣,他連忙縮到喬習文的身后,不敢面對張狄,更不敢面對張狄的刀鋒。“救命!”張光耀高喊著。
喬習文再擋張狄一刀,反身一腳,把張光耀踹了出去,罵道“鬼叫什么!”
張狄沉著一張臉沒有說話,他再次舉刀相向。他的目標,似乎牢牢地鎖在了張光耀身上。
“有道是事不過三,你就這么想殺他?”喬習文笑了笑,然后突然變臉,狠狠劈出一刀。張狄招架得住刀,但是他真氣尚未大成,擋不住喬習文一刀上面的真氣。他只能將刀架在肩上,硬生生受下。饒是如此,他也是半跪在了地上,才勉強抗住了這刀。
“說,那三個人在哪里?”喬習文一改之前和煦的面容,露出了他該有的獠牙。
張狄揚起一張疑惑的臉。“什么三個人?”
“呵呵,還給我裝傻?你真以為上次你趁我去分舵的時候,打傷劉象固,我會不知道?”喬習文目露兇光。“小子,我早就盯上你了。”
張狄低著頭,沒有說話。
“說!”喬習文準備抬刀再震。他要用內力去逼迫張狄。
可就在他微微抬刀的一瞬間,張狄忽然動了。他起身,用肩頂刀,一舉站起。本就是踞身發力,驟然起身,便如同青牛舉角,昂首猛沖。
原本貼在肩上的刀,以腰腿發力,輔以肩肘。這已是運用了身之力。
這一刀,刀鋒撲面,張狄的目中冷冽無比。
這一刀,算計多時!也恭候多時!
喬習文沒有想到張狄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反擊,不過,他的反應也不慢。撤刀橫擋,這是最適合的應對。
張狄隱忍算計的一刀,喬習文后知后覺地一刀。
“當!”
金鐵交擊。
張狄的刀被抵擋,但是喬習文的刀上卻是出現了一道裂紋。若不是喬習文真氣比張狄深厚,恐怕喬習文這把刀,會被張狄一刀斬斷!
“這刀……”喬習文驚愕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