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礫則是瞪大了眼睛,她用手肘捅了捅李沐,“你倒是懂得挺多哈。”
李沐知道他這一臉蔫壞的表情,心里自然是沒轉什么好心思,他別過頭去,不去理會沈礫。
邊上婦人笑笑,繼續說道“嚴公子好男色,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小城里面,凡是有相公的樓子,他都光顧過。聽說啊,他也是個生冷不忌的。不管是雄挺還是雌伏,他都受得”
“雄挺和雌伏?這又是什么意思?”沈礫看向了李沐。
李沐白他一眼,說道“我哪知道啊。”
“嘿嘿嘿,真不知道?”沈礫一臉不信。
婦人可沒管兩人打鬧,她靠近沈礫耳邊,悄悄向她說了幾句。沈礫的臉頰立刻飛起一團紅暈,從唇角直接燒到了耳根。
“哈哈,小兄弟你害羞什么啊?難不成,你們也是……”婦人瞪大了眼睛,卻滿是藏不住的興奮之色。
李沐臉色一黑,擺了擺手,“我們走。”
“別介,小兄弟,是我瞎說,我賠個不是。”婦人也是有眼力勁的人,連忙拉住了沈礫。倒是沈礫低著頭,用眼角瞄著李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接著說哈,這是被嚴老爺知道之后,嚴老爺就怒了。嚴老爺老來得子,如今也就這么一個兒子。愛好男色,不近女色,這不是要嚴家絕后么?”
“所以嚴老爺子為嚴公子張羅了一個媳婦,那便是嚴家小娘子了。小娘子娘家姓韓,在城里也算是出了名的美人。之前韓家受過嚴家恩惠,在韓家最困苦的時候,嚴璽曾經接濟過韓家,所以,當嚴老爺上門求親的時候,韓家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嚴公子對于成親這事,是百般抗拒。那時他醉心于一個男子,名叫什么我也給忘了。據說那男子也是姿色過人,將嚴公子迷得神魂顛倒。后來嚴老爺怒了,以那男子為要挾,要嚴公子成親。否則就要讓那男子永遠消失。嚴公子被逼之下,才答應了婚事。”
“嚴家大婚,可是大排場,流水宴擺了三天,不管是行腳商還是過路客,只要往嚴府道聲喜,說上幾句吉利話,就能坐下來大吃一頓。”
聽到這里,沈礫插嘴道“那感情好。”
婦人笑了笑,繼續說道“嚴老爺本來料想,嚴家小娘子這樣的姿色,定然能讓嚴公子回心轉意。可不曾想,洞房之夜,嚴公子竟然是坐了一夜,連碰都沒碰小娘子一下。天亮之后,他喜服都沒脫,就去找他那俊俏男子。這可把嚴老爺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嚴老爺一怒之下,把兩人捆了回來,當著嚴公子的面,將他相好一頓猛揍。據說后來嚴公子的相好沒過多久就死啦。于是嚴公子就恨上了嚴老爺,整天混跡于妓寨青樓。嚴老爺也心軟過,但是苦勸無果。后來啊,估計他心里也放棄這個兒子了吧。”
“倒是嚴家小娘子不一般。哪怕嚴公子對她沒有半點夫妻情分,她也承擔起了做媳婦的責任。只要嚴大公子一離家。她就騎上白馬追到妓寨,把自家相公拉出來。今天也是如此啊,次數多了,城里的人也習慣了。”
婦人說道這里,忽然嘆了口氣,“我們家那口子雖然粗俗,但是至少也當我是他婆娘。嚴家小娘子看似大方,心里也苦得很呢。”
李沐聽完這個故事,有些唏噓。而沈礫則是控訴道“那嚴老爺也太不是個東西了。”她話還沒說完,婦人急忙捂住了她的嘴。“小兄弟,這話在小城里,千萬可不能說啊!要是被嚴家的人聽到了,那可就麻煩了。”
“唔唔唔。”沈礫發出含糊的聲音,似乎還想說什么。
李沐沖他搖了搖頭,然后對著婦人說道“多謝這位大姐給我們解惑了。還未請教大姐姓名。”
“我夫家姓金,叫我金大姐就成。”婦人很是隨和地說道。“你們兩個呢?叫啥名,從哪來?”
“我叫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