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開小。沒有例外。
“這怎么可能呢?”李沐心道。
可事實就是如此,沒人會跟錢過不去,看到老頭子每次都贏,其他人自然要跟著他喝湯。于是這一張賭桌上,他不下注,就沒有人下注。他一下注,所有人都跟著下注。
荷官當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情況,她對于自己的手法當然很有信心。這幾顆骰子沒有做過手腳,完和普通骰子一樣,憑手法在操控,這個老頭子顯然也是個中高手。她也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一般到了藏意境界的江湖高手,都可以憑借自己對氣機的敏感,捕捉到骰子的運動軌跡,從而猜出骰子里面是幾點。只不過,能夠到藏意境界的高手大多都自持身份,縱然回來賭坊“拿”些錢,但是也不會做得如此明顯。
很顯然,這個老頭子是來找事情的。
“咳咳。諸位客官,小女子開了這么多把,手腕也累了。這么著,容小女子進去喝口水,休息一下。”荷官揉著手腕笑道。
只不過她的笑也并沒有多少人買賬,賭徒們需要的,只是開賭而已。在賭的時候,精力集中,精神亢奮,絲毫不會覺得疲憊。所以他們都很急切的想要進行下一把。
荷官向周圍的人行了一禮,然后徑直走進了里屋。不一會,另一個穿著艷麗的女子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紫色的衣衫,頭發(fā)緊緊束在腦后,看上去十分干練。只不過,她那線條略微有些僵硬的臉上,還戴了一個眼罩。這讓她少了許多分秀氣,卻多了一分邪氣。
她走到賭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大開的領口處,兩只白鴿擠出了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是哪位前輩當面?在下羅朱鳳,還請前輩賜教。”她這話說得嫵媚,當然,她胸前的風景就更加嫵媚動人了。
李沐也不自覺地瞥過目光,而沈礫卻早已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她低下頭看看自己,再抬頭看看別人。人比人,氣死人啊。
李沐這樣子,還算含蓄的。周圍一些賭徒,就直勾勾地盯著羅朱鳳的胸前看,那目光,好似要將這女子吞下。
不過,賭桌另一邊的老頭子一動沒動,連眼睛都沒抬。“換你來開蠱了?”
“是。”羅朱鳳說道,“那個小妮子,可不是前輩的對手。所以晚輩就自作主張,斗膽想讓前輩賺個盆滿缽滿。”
“得了吧,你是巴不得我輸才好呢。”老頭子說話倒也直接。“看起來,你是這里管得上事的人了?”
“是。”羅朱鳳點了點頭。
老頭子清了清嗓子,左右看了一眼包夾過來的伙計。“那我來問你,有個叫莊祿的,有沒有來過你這里?”
“莊祿?”羅朱鳳眉頭一皺,反問道“就是那個把女兒也輸給我們的人?”
老頭子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前輩的目標是他啊?早說嘛。來,讓我來帶前輩你去吧。他就在樓上的雅間里。”羅玉鳳走了幾步,來到老頭子身邊,“不過前輩可別小氣,你得把你的名字告訴我。”
老頭子呵呵一笑,“我怕嚇到你。你先幫我把莊祿找出來。”
“人家正玩得起勁呢,我可不敢打攪他們的興致。”羅朱鳳還在那邊說,可那老頭子卻是揮了揮手,他說道“你就告訴他,他要是想要他發(fā)妻活下去,那么就給我出來。”
羅朱鳳點了點頭,這個老頭威勢十足,感覺并不是一般人。所以她也想看看這個老頭到底想干嘛。于是,羅朱鳳上樓,將那莊祿從雅間里面找了出來。
莊祿看上去剛過而立之年,但是臉色很差。他抬頭打量了一下老頭子,說道“你誰啊你,你來找我干嘛。”
老頭子呵呵笑了一聲,說道“你妻子現(xiàn)在重病躺在家里,你倒是還來這里逍遙快活。”
莊祿打了個哈欠,滿臉不耐煩。“什么重病?我剛出來的時候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