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賴云君鄭重地換了一件袍子,然后提著禮就出了門。冷梓舟照例在院子里練槍,沈璃一邊在院子里吃早飯,一邊在看著冷梓舟。
至于李沐,則是難得在房里睡了一個懶覺。不過,躺地上的懶覺還真是有些不太舒服。天氣炎熱,李沐只是在地上稍稍鋪了一層墊絮,上面覆了一張草席。剩下的,便是一床晚上搭肚皮的薄被。
李沐翻了個身,嘟囔著將那床用來蓋的薄被墊在了身下。
早上的果樹街,沒有那么喧鬧。而小院的院墻,更是把靜謐都留在了小院之內。陽光照在葡萄架上,那棵老葡萄樹上,黝黑和嫩綠交織,帶著一股自然的和諧。那棵紅杏也不知是什么品種,上面綴的果子倒是不少。
不過賴云君說,這杏樹開花好看,但是果子卻生澀,味道也不好,所以也沒什么人吃。如若不然啊,恐怕都和外面果樹街上的其他樹一樣了。一到結果的時間,都被這街上的頑童給占領了。
就在這樣的靜謐里,一個在冷梓舟聽來十分聒噪的聲音響了起來。
“冷兄,冷兄,冷兄在家么?”
院子門此刻是關著的,沈璃看了一眼冷梓舟,問道“開么?”
冷梓舟立刻搖了搖頭。
于是沈璃待在原地沒動。
外面的聲音等了一會,大概是聽到屋里沒有動靜,于是又敲了敲門。“冷兄,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快開門啊。我有事情找你。”
“開門啊。”
“開門開門開門啊。”
門外的聲音沒有停,冷梓舟看了院子大門一眼,然后提著槍回到了自己房里。
李沐從窗戶里探出頭,問道“外面誰啊?”
沈璃白了一眼,說道“你沒聽出來啊?就是前天那個人啊。那個叫……叫啥風順的。”
李沐聽他這么說,有些疑惑地說道“什么風順?”
沈璃張開手,上下比劃了一下,“就是那個要讓冷梓舟輸,然后拿賠率賺錢的那個人啊。”
“哦……是他啊。”李沐明白了沈璃說的是誰,然后又關上窗縮了回去。
“喂,有人在里面的吧。我聽到了,我知道有人在里面。”
沈璃無奈地搖了搖頭,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門外果然站著易凡。
易凡看到開門的沈璃,立馬跨過了院子大門,往里探頭探腦地看。結果他沒有發現冷梓舟的身影,有些皺眉。他問道“冷兄不在?”
“是啊。”沈璃說道。
“那我等他回來。”易凡直接在石桌邊上坐了下來。
“行吧,那你先等著。”沈璃說了一聲,便回到自己房里。
沈璃走進房門一看,李沐只穿了條褻褲,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走到李沐身邊蹲了下來,看了看李沐赤裸的上身,然后拿手戳了戳,“喂,混蛋,起來了。”
李沐迷迷糊糊一扭,只是翻了個身。
沈璃轉了個方位,貼在李沐耳邊說道“起床啊!”
“干嘛啊!”李沐用手擋開了沈璃亂戳的手指。他抱著被子,質問道“干啥啊?難得偷個懶不行嘛?剛才被吵醒,將將又要再睡著,你倒好,一下給我弄醒了。”
“這不有事嘛。”沈璃指了指院子里面,“那易凡在門外,冷梓舟避而不見,賴云君又不在,我又不適合出面,當然得要你這個夫君來了。”
“什么夫君啊。外面那人跟我可沒關系啊。”李沐搖頭道。
沈璃把眼一瞪,也不知道她是氣李沐說的兩句話中的哪句話,“去不去?”
“不去。”李沐對于自己的選擇很是堅決。
不過沈璃也是捏住了他的要害,她輕描淡寫地說道“反正你在這里也睡不成,還不如去外面。”
李沐痛苦地拿被子蒙住了頭。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