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船筆直地朝船陣沖了過來,李沐瞇起眼睛,望向船頭。那艘船上的人似乎也不少。
“什么情況?”易凡也湊了過來。李沐拍了他一下,指了指船艙。李沐先前已經推測出這船艙之內,恐怕有這些木人移動的關鍵。“現在我們先藏起來比較好?!薄靶?,聽你的?!币追颤c了點頭。
兩人躡手躡腳沿著甲板,走到船艙門外。船艙上面開了一扇窗,那些絲線正是部匯聚在了這里。
李沐和易凡一左一右,貼墻站在門外。李沐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后又點了點易凡,對著門內指了指。易凡看得直皺眉,他一手拔出風逆劍,然后站起身來,轉身就是一腳。
船艙門應聲而開,里面有一個白袍少年,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在他面前,則是一個木架子,上面纏滿了絲線。
易凡闖進船艙,這一舉動是那少年人沒有意料到的。白袍少年伸手一抖,三道絲線從架子上活了過來,直射易凡。易凡舉劍相迎,伸劍一擋,這三道絲線部纏在了易風逆劍上。
易凡眼睛一亮,他手腕一翻,不僅不掙脫,反而是把劍當做紡錘來用。持劍繞起絲線,伸手一拉。絲線繃直,連帶著那木架子也摔倒在地。
那白袍少年站起身,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易凡微微一笑,側身讓開了半步。身后的李沐手持短劍,踏步而出,一劍斬斷了纏繞在風逆劍上的絲線。兩人呵呵一笑,一同撲向了那白袍少年。
白袍少年站起身,出掌相迎。這掌法,與剛才的唐少明如出一轍。
李沐見狀,忽然說道“咦,原來是天璣宮的師兄?”
白袍少年眉頭一皺,出掌卻沒有絲毫遲疑。這船陣之中的所有人,都接到了同一個命令,凡是入陣之人,殺無赦。船上的人都是各自熟悉過彼此,再加上天璣宮弟子都穿白袍,陷空山弟子也有標記。眼前這兩人縱然其中一人開口叫師兄,但是衣著完不對。所以他還是遵循命令,直接下了殺手。
李沐皺了下眉,他本想用言語詐一下對方。不過,這結果也無傷大雅。白袍少年的真氣雖強于自己,卻并沒有唐少明的那般霸道。而易凡逼近他之后,他的應對突然開始慌亂了起來。
察覺到這個細節,李沐心中稍定。
兩人合力擒下了這個白袍少年。易凡扯過原來木架上絲線,將他綁了起來。完事之后,易凡拍了拍手,對李沐說道“你認識???為什么感覺這么弱?”
“不是弱,真氣至少比我們都強,但是感覺沒有太多與人動手的經驗。而且,很緊張?!崩钽逭f著,轉身面向那白袍少年。白袍少年聽到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他面皮泛紅,也不知是惱是怒?!澳銈兪鞘裁慈?!”他出聲質問道。
結果根本沒人理他。
易凡還在那里絮絮叨叨“這怕不是天璣宮之中主修機關術的弟子吧?”
“機關術?”李沐想起了外面的木人,“天璣宮還有這個本事?”
“來人,救命??!”白袍少年眼見自己掙脫無望,忽然叫喊了起來。
易凡拿劍割下了白袍少年身上的一塊衣服,一把塞進了他的嘴里。這下,他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了。
李沐看著易凡的動作,并沒有阻止。
“天璣宮在早先匠作監沒有成立之前,曾為大贠負責器械制造。機關術乃是天璣宮的傳統。后來機關術開始沒落了,但是仍然是天璣宮的主業之一。天璣宮的武功也多是從機關術之中轉化而來?!币追猜柫寺柤纾爱吘固飙^宮就在嵐州,這點東西我還是知道的?!?
“那陷空山,你知道么?”李沐問道。他雖然聽說過陷空山的大名,但是對于陷空山的武功不甚了解。畢竟茶館聽說的故事,當不得真。易凡這個幫派中人,應該會知道更多的東西吧。
易凡想了想,說道“陷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