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三人收拾了一下東西,向著柴家行去。
在今天這個可以說得上是城喜慶的日子,想要不知道柴家在哪,恐怕都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李沐他們剛剛來到柴家所在的街道,就已經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一溜煙的長桌,從街頭到柴家門口,一字排開,幾乎占據了整條街。這條街道也算是干道,整條街道寬足有三丈,所以就算是擺上了桌椅,也并沒有顯得擁擠。
街道兩旁有不少人正在圍觀,柴家的下人守在兩邊維持著秩序。李沐三人從人群中穿過,往那高頭大門走去。以柴家的實力,柴家宅子自然也是延祥城里最大的。
今天柴家大門大開,門外廊檐下擺了一張桌子,一個賬房模樣的人,正坐在桌子后面。在桌子前面,還有站了一個穿著光鮮,總管打扮的人物。他們是柴府安排迎客及記錄禮帖的人。由于早上來的賓客還少,他們并沒有那么忙碌。
李沐來到了那總管面前,明知故問道“敢問閣下是柴府的人么?”
那總管年紀比李沐至少大上三十來歲,能夠被安排在門口做迎賓的工作,自然是看中了他辦事穩重,有禮有節。那總管并沒有因為李沐年幼,就無視李沐。畢竟今天這個日子,會有許多見過的,沒見過的人上門來。年長之人若是有事纏身,派家中小輩代為前來賀禮,也是正常。
“這位小哥兒,可是前來參加我家少爺婚禮的?”總管笑著問道。
李沐先是看了看左右,然后壓低了聲音,對總管說道“這位大哥,還請跟我到一邊。我有些東西需要交到柴家,另外,有個消息,我也希望你能傳達。”
“什么事情?”總管見李沐有些神神秘秘的,也是有些好奇。
李沐往里走了一些,走到廊檐下,然后從背上摘下背著的包裹,交到總管手中。那總管帶著疑惑接過。李沐則是說道“這是姚家姚少言的行囊,姚少言帶著妻女從霖州逃來,原本是想要來勝州,但是半路上,姚少言和他女兒被黯滅的殺手抓走了。我們和姚少言萍水相逢,但是無奈能力不足,不是那黯滅殺手的對手,只能將消息帶到這里,告知柴府。”
那總管先是聽著,當他聽到姚少言,霖州時,他的臉色凝重了起來。他伸手叫來一個人,說道“這位公子,你說得話很重要。你先稍待片刻,待我去回稟老爺!千萬要等我。”說著他又對叫來那人交代了一番,自己則是急匆匆地往府內奔去。
總管在柴家已經很多年了,霖州姚家與自己家關系不錯,姚家的噩耗,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他知道姚家在自家老爺心中的身份,而他也知道姚家被滅門,老爺暴跳如雷的事情。所以,他捧著李沐給的行囊,急匆匆地去找柴閣了。
柴閣今天自然也不會閑著,他看到應該在門外迎賓的章管家急匆匆來找自己,說道“老章,出什么事了?”
章總管說道“門外來了一個少年,說這是霖州姚家姚少爺的行囊。他說姚家少爺帶著妻女逃了出來,原本是往勝州來的。不過路上姚少爺被黯滅抓走了。我得知之后,便留下了他,先來將這行囊,交于老爺。”
聽到章總管的話,柴閣也是眉毛一挑。老友姚儒林家被殺,一直是他心中的痛,他曾為此傷心難過,大發雷霆。他街道的消息,是姚家一個人都沒有幸免于難。可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人,說姚少言活著,這對于柴閣來說,意味著老友的血脈獨苗還在,這可是一件大喜事。
柴閣立刻接過行囊,將它打開。行囊里有銀票,衣物等等。這些都不足以證明這是姚少言的東西。不過,柴閣很快就翻到了一封拆開的信。那就是自己寫給姚儒林的最后一封信。這封信是柴閣親筆所寫,他可不會認錯。
“快,快把他請進來!”柴閣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章總管一看老爺竟然有些失態,連忙告辭出去。
章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