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昊的心情顯然不太好,他走進帳篷之后,留下李沐幾人和九仞派弟子面面相覷。安和夜看到沈璃站在李沐那邊,原本是想要說些什么,但是丑丑暗中攔住了他。
對于這個樣貌奇丑的三師姐,安和夜心有忌憚。二師兄黃兜平日里雖有些不近人情,但是比起丑丑翻臉時,那要好上太多。
安和夜最后瞥了一眼沈璃,沒有說話。他轉(zhuǎn)身走進了他們那頂帳篷。
這三頂帳篷,本就是已經(jīng)考慮到了所有人。凌九昊自己一人占一頂,九仞派一頂,剩下的人一頂。對于這樣的分配,李沐也沒有覺得如何。
所有人都鉆進了帳篷里,帳篷顯得有些擁擠。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易凡說道。“不管山下面的霧,還是剛才的吼聲,都很不對勁。”
冷梓舟難得同意了易凡的看法,他說了兩個字,“的確。”
李沐說道“看來是我想得太過簡單了。現(xiàn)在就算凌九昊放我們走,我們都不一定能找得到方向出去。”
沈璃看著李沐,李沐笑了笑,說道“對不起。”
“有什么好對不起的。”易凡翻了個白眼。
冷梓舟倒是問道“其下真的是凌九昊和徐八斤的那個巫族大墓?”易凡把相關(guān)的消息都告訴了他,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易凡說道“千真萬確。不然凌九昊大費周章來此作甚?”
冷梓舟頓了頓,然后說道“家?guī)熢?jīng)說起,浮山派弟子入墓之事,活著出來的徐八斤和凌九昊武功大有長進,其中必有蹊蹺。”
“如果真的能讓人武功大進,我倒是有興趣探它一探。”易凡摸著下巴說道。
冷梓舟搖了搖頭,他還是那個態(tài)度,“這種事情,終究不妥。”
易凡乜了他一眼,說道“偽君子。”
冷梓舟眉頭一皺,似要動手。李沐連忙打岔,他問道“冷兄,尊師似乎與凌九昊相熟?”
“有些交情。”冷梓舟回答得很是簡略,他似乎并不想提及他的師父。
易凡大概也是知道了自己剛才那句沒遮沒攔,惹惱了冷梓舟。他連忙借著李沐這個坡下驢。“北地槍神,聽著就是了不得的名號。”易凡稱贊道。
冷梓舟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李沐在旁笑了一聲,又竭力掩飾。
帳篷外,夜色降臨。山頂?shù)臏囟认陆档蔑w快。
三個帳篷中間的火坑燃起了火堆。這個火坑是用石頭壘成的,里面燃著整段整段的木頭。這還是谷洋遠的手筆,這樣整段木頭堆疊,比起堆成米字型的火堆,更耐燒,也更持久。
李沐啃著干糧,烤著火。望著天上一片明亮的天空,他頓時生出了一種仿若錯覺的愜意來。李沐搖了搖頭,將自己這個古怪的想法甩出腦海。他吃完手上最后一口干糧,裹緊了身上的斗篷。
李沐摸了摸胸口,《九歌訣》正躺在他胸口縫著的口袋之中。雖然九歌訣他早已經(jīng)背熟,但是李沐還是覺得自己并沒有參透《九歌訣》。連《九歌訣》之中的武功都沒有參悟,更不用說去瀛洲仙島的海圖,還有《九歌訣》背后的分神之法。
李沐懷疑《九歌訣》的奧妙,并不是在文字之中,應(yīng)該是和這卷玉冊有些關(guān)系。所以,他不敢讓《九歌訣》離身。哪怕有凌九昊在旁,他也是貼身攜帶。只不過這一路上,他只有在獨處時,才會將《九歌訣》拿出來觀摩一番。
不過,參悟《九歌訣》這一事,真的是任重而道遠。
夜風漸漸大了,李沐揉了揉臉,擠進了帳篷。
一晚上過去,山頂?shù)娜展鈦淼酶裢庠纭?
一行人陸續(xù)走出了帳篷。李沐來到湖邊,用湖水洗了洗臉。湖水的冰涼讓他頭腦為之一清。
凌九昊拿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碧綠珠子,交給李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