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一眼,別過頭去。
李沐訕笑一聲,灰溜溜地坐在了沈璃身邊。沈璃看著他,說道“你又去撩撥女蘿。”
李沐苦笑一聲,“怎么,你還吃女蘿的醋啊?”
“哼。”沈璃學著女蘿的樣子,別過頭去。不過她臉上卻是微微揚起了笑臉。女蘿比她還小幾歲,她又怎么可能當真去吃醋。
李沐伸手揉了揉沈璃的頭發,將她的發髻弄得毛毛的。在沈璃伸手打來的時候,李沐又跳開了。
三人坐在火堆旁邊,時間漸漸過去。李沐也覺得有些倦怠了。連日里行進在山林之中,又是朔月天氣寒冷,夜晚的風只能用刺骨這兩個字來形容。現在來到了仙墓之中,倒是沒有寒風的侵擾了。
“算算時間,外面的天色應該也暗下來了。換句話說,是晚上了啊。”李沐拿出毛毯,遞給了沈璃。沈璃伸手將毛毯抖開,把自己和李沐裹在了一起。
“很暖和啊,不知道這是什么皮,外面有沒有賣的。”沈璃說著有的沒的,毛毯之中的手,卻是握住了李沐的手。李沐沒有拒絕,他捏了捏沈璃的手,說道“倒是想買啊,你有錢嘛?”
“額……沒有。對了你還有錢么?”沈璃在李沐耳邊問道。
“我哪還有啊,地下河水將我的東西沖得七零八落。錢財等物都遺失了。”李沐無奈地說道“若不是我將《九歌訣》和響雷劍抓牢,恐怕它們也會遺失在河水之中。”
“這樣我們不是一點錢都沒有了么?”沈璃驚訝道。
李沐笑道“你啊,還是先想想辦法怎么從這里離開吧。我們現在的麻煩,可不小。”李沐也從女蘿那邊打聽過亂山部為什么要這么針對自己。女蘿雖然沒有講明白,但是李沐也從她的只言片語之中,猜到了原因。那天被自己殺掉的亂山部族人之中,有一個是亂山部族的重要人物。所以亂山部才不想放過自己。不過,有藍硯出面作保,亂山部不敢直接殺掉自己。
李沐望著陸陸續續回來的巫族人,開始思索藍硯給他的建議。他在想,自己要不要找個機會,順勢逃離。仙墓的地形,李沐算是熟悉,若是巫族的人不注意,自己應該還是能逃出去的。于是李沐開始等待。
巫族人都回到了營地,開始歇息。祭廟前,火光依舊搖曳,但四周已經歸于安靜。亂山部看著李沐的人手沒有減少,反而因為夜晚容易懈怠,多派了幾個人看管。這樣的情況下,李沐自然是沒有什么機會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胥武絢忽然找到了李沐。亂山部族的人剛開始并不想讓他接近,但是他以替換女蘿為由,來到了李沐面前。
兩人一見面,胥武絢和李沐都沒有什么笑意。兩人之前勾心斗角,早已埋下了恩怨。女蘿也是知道兩人的關系,連忙跳出來攔在兩人之間。胥武絢看著女蘿,說道“女蘿,你真的只護著這個人么?”
女蘿十分強硬地說道“這是族長的命令。”
胥武絢眼神一黯,隨即又將目光注視在李沐身上。“我這一次,是藍硯的命令。”
“藍叔叔的命令?”女蘿有些疑惑。
“是的。藍叔叔讓你拿他的劍,跟我走。”胥武絢說道。
女蘿聽到這話,轉頭用中原話跟李沐說了。李沐抬眼看了一眼胥武絢,說道“我拒絕。”
聽到女蘿轉述的回答之后,胥武絢面色一寒,他強調道“這可是藍硯的命令!”
李沐只是聳了聳肩,“你說是就是么?空口無憑。”
胥武絢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怒火,他對著女蘿道“你是知道藍硯的性子的,我如果假傳他的命令,我有什么好處?若是被他發現,他能放過我么?”
女蘿點了點頭,胥武絢這話倒是沒錯。于是她又向李沐解釋了一遍。李沐想了想,響雷劍是自己絕對不能失去的。在李沐眼中,它的重要性,堪比《九歌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