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沐的話,藍硯下意識地停下了真氣。“你說什么?”
李沐見他停手,更是胸有成竹。他重復道“我說,我有辦法采來卡巴拉之果。”
藍硯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你的實力比我更厲害?”
“不不不,事實上,我對我自己的實力,有著很清晰的認知。”李沐伸手撣開了藍硯落在肩膀上的手,“我說我能采到,就是能夠采到。”
藍硯用懷疑的眼神打量著李沐,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中原來的小子在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他的認知。在部族里時,藍硯因為他只是一個知進退的人,這一點是從和胥武絢比斗時看出來的。然后,李沐時刻惦記著失散的同伴,藍硯又給他打上了重視伙伴情義的標簽。
藍硯對李沐的印象也僅限于此,一個知進退,重情義,有些少年老成,也有些憨厚的人。李沐在山林之中殺死亂山部族的人,救下他的同伴,這讓藍硯頭痛之余,也發(fā)現(xiàn)了這少年有殺伐果斷的一面。之后,藍硯要讓他用劍王劍開門,他卻反而威脅藍硯,讓他說出他真正的意圖。當時情形,以藍硯的涵養(yǎng)都差點壓不住火氣。
現(xiàn)在李沐的表現(xiàn),藍硯懷疑之余,心中更是多了一份忌憚。
沒錯,藍硯對這個少年人生出了忌憚之心。發(fā)覺了這一點的藍硯,自己心中也是一驚。
“說說你的辦法。”藍硯打消心中雜念,定先聽聽他的辦法。
李沐看了他一眼,指著前方不遠的卡巴拉之樹說道“要采果子,先得上樹,要上樹,就必須突破這五個銀色骷髏和金甲骷髏。”
“這是廢話。”藍硯輕蔑地哼了一聲。
李沐聳了聳肩,“銀色骷髏的實力,藍硯大人應該可以同時對付兩個。但是一個人,似乎只能觸發(fā)一個銀色骷髏。”說著,他一指正在和銀色骷髏纏斗的那個亂山部族人。“如果能夠有五個人一起踏入,各自牽扯一個銀色骷髏,那么我們需要面對的,不過是那個金甲戰(zhàn)士而已。”
聽李沐說完,藍硯忍不住笑了起來。李沐斜眼道“你笑什么?”
藍硯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在你心里……我是這樣的蠢貨么?你以為這個辦法我會沒有試過?”
“哦?”李沐不以為意,“那結果如何?”
“結果?”藍硯一指金甲戰(zhàn)士,“那個金甲,實力至少在第四層,甚至應該是第五層。他只是動了一下,出了一槍。我連反抗的勇氣也消失殆盡。”藍硯說著自己面對金甲時的窘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退卻并不是一件可恥的事。
李沐聽到之后,也是臉色有些凝重。女蘿曾經(jīng)說過,巫族的境界劃分,并不是像中原那樣,每一個境界都有一個名字。巫族的劃分很簡單,第一層、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以此類推。而當日女蘿說起時,只說到第四層便結束了。李沐覺得這個劃分應該和中原的境界差不多。
胥武絢的實力,感覺是在納精境界,以此類推,藍硯的實力,應該是藏意境界。那么按藍硯的說法,那個金甲戰(zhàn)士至少是在出神境界,甚至是混元境界。如果金甲是這樣的實力,那么自己原本考慮好的計劃,就顯得不那么靠譜了。
藍硯看著李沐的臉色,只當自己是戳破了李沐的幻想。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要繼續(xù)了。請你死吧。”
“喂喂喂,知道歸知道,我可是發(fā)了毒誓的。如果告訴別人,我可是要被天打雷劈的。”李沐伸手阻擋。“這樣都不行么?”
“死人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藍硯冷冷地回答道。
“呼。”李沐拔出了響雷劍,他看著劍刃,說道“藍硯閣下,你為什么不能相信我一下呢?”
藍硯伸手推掌而來,“如果你不曾知道這里的一切,我不介意放你一馬。可是,你自己闖了進來。這正是應了那句中原話,地獄無門你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