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望著眼前出現(xiàn)的男人,他身穿一件白衣,腰間纏著一根碧玉腰帶。這腰帶上面,垂下了兩株并蒂玉花,正在綻放。這兩株并蒂花,花瓣之上帶著鮮紅鮮紅的沁色。
就在剛才,大雄寶殿后面,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不過片刻,后院關(guān)上的門被打開,這個男人走了進來。
“青玉。”老婦人一見是他,松了一口氣哦。青玉低眉垂首,行禮道“老夫人請放心,埋伏的刺客,已經(jīng)被我盡數(shù)殺死。”
青玉行禮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了大雄寶殿之內(nèi)。李沐正被李家護衛(wèi)團團圍住,李列則是站在一旁,沒有動作。“這里,還有兩個?”
那個中年男子聽到這話,喝道“青玉,你將這兩人也殺了。他們是刺客的同伙。”男子此時雙目灼熱,也不知會不會留下雙目后遺癥,正是惱怒的時候,煞氣正盛。開口閉口,便是殺人。
老婦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這個突然出現(xiàn),為她女兒擋下刺殺的男人,她認識。那個人,本是該死的。結(jié)果自己夫君卻是心軟,留下了這人的一條命。可惜,好人無好報,留下的這個人,帶來了無窮的禍患。不管是誘騙自己女兒也好,還是帶走李李氏也罷,無一不是罪孽深重!這樣的錯,一次就夠了。
“好的,姑爺。”既然中年男子已經(jīng)下令,青玉邁開腳步,一步一步走向李列。李列站在那里,沒有看他。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快要暈倒的婦人,李櫻身上。
青玉在腰間一抹,并蒂花轉(zhuǎn)到了他手中。隨著這個動作,并蒂花上的沁色竟然隨之流動,甚至滴落下來。
原來,這不是沁色。
原來,這是血色。
青玉并起雙指,捏著那兩朵青玉并蒂花,向著李列而去。
“不要!”李櫻掙扎起身,對著青玉叫道。她身旁的竇琯拉住了她,不讓她往前撲去。竇琯叫道“去不得去不得。”李櫻哪里管她,那個她以為死了十四年的人,如今活生生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不激動?“放手!不能殺他!”李櫻口中叫著,雙目流下淚來。
青玉頓了頓,捏著并蒂花回望。一時之間有些猶豫。
“你在猶豫什么?”李欽的聲音響起。原來他已經(jīng)帶著人,回到殿內(nèi)。外面喊殺之聲四起,人聲喧嘩。由李伏泉璉帶領(lǐng)的李家奴姓殺到,更有李家原本向外招募的府上守衛(wèi),集結(jié)而來。這可謂是一錘定音,那些刺客只要還敢逗留,那么肯定一個都跑不了。
李欽的目光,落在李列身上,也落在了李沐身上。這是兄長李錦的血脈,自己當(dāng)初留他一命,是他一生最為后悔的決定。既然是錯,那么知錯就改吧。他閉目,輕描淡寫地說道“殺了!”
“是。”青玉不再猶豫,捏起并蒂花,直接向李列而去。
跟著李欽進來的幼童孟桐,看著青玉動手,笑道“可有好戲看啦。你看,他青玉花,可是綻開了呢。”
老者王擇說道“嘖嘖,這沁色,怕是他一個人殺光了后面那些人啊。”
“只不過是些雜魚而已。”魁梧女人晴柔柔不屑道。
孟桐笑道“你剛才,可是連雜魚也沒殺死啊。那個雜魚從你手上逃走了呢。”
晴柔柔聞言,雙手一握。她袒露在外的雙臂上,肌肉虬結(jié)而起。“你再說一遍?”
孟桐往王擇身后一躲,“啊呀,你要注意,家主可是在這里呢。而且,青玉也在哦。怕是料理了那人,就轉(zhuǎn)頭來對付你。”
晴柔柔握緊雙拳,卻不敢說話。孟桐強于內(nèi)力,王擇善于腿腳,自己精于暗器拳腳,然而青玉的實力,卻在自己之上。李家這四位供奉之中,就數(shù)青玉最強。
他們說話間,青玉已經(jīng)欺到了李列身前。并荻花之上的沁色,更顯妖艷。李列雙目緊盯著他,心中五味雜陳。
李沐離開那日,李列已經(jīng)明白,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