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條故意大聲說道“這是自然。”
杜江看了勾肩搭背的二人,眼中滿是嫌棄。趁此機會,胡一條在狄西耳邊說道“將他和早上的小妮子關在一起,不許虐待。然后派肖棲澈偷聽一會。”
狄西伸手指著胡一條,“哇,好你個胡幺雞,這種事也能做的嗎?”杜江皺眉望來,厲聲斥責道“狄西,你可不能聽信胡一條的鬼話。此人你定要好生看管,嚴刑拷打,至少得問出點有用的消息。他和他的同伙,可是鮫珠失竊一案的罪犯。”
狄西瞪大了眼,驚愕道“此事當真?”
杜江并不解釋,只是說道“你心里最好有數。”
胡一條打了個哈哈,說道“狄西這個家伙,你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共事了,他就是棵墻頭草,沒有風也要倒三倒。你說這話,他又有什么用呢?”杜江一瞪眼,胡一條伸手一擋。然后他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說道“董爵爺老了,很少去別的地方。不像郭將軍,還要跟隨白大將軍巡視北方。”
狄西聽到這話,干笑了兩聲,說道“我省得,待我去拿擒龍鎖來。你們可要看好他,別讓他跑了。”說完,他肥胖的身子一溜煙就跑了。
李沐看著他們,眉頭緊鎖。不一會,狄西手里拿著一根粗大鐵鏈回來了。“喂,你們兩個搭把手,別光看著啊。咱們宗師堂命苦,除了那些主簿文書,就沒幾個搭把手的人。”
杜江聽到這話,罵道“擒龍鎖,一捆上就會吞噬人的真氣。只有你能保管,也只有你能上手。我們幫你個屁。不過,這里怎么這么冷清,地字號的人呢?”
“地字一二四剛剛回來,剩下地字前十的跟著郭將軍貼身保護白帆大將軍去了。還剩下幾個,跟著西門弒去了勝州。勝州的寧席白怕是不行了,他們得去物色一個新人來當勝州魁首。”狄西一邊靠近李沐,一邊說著。
寧席白怕是不行了?這句話無疑是當頭一棒,敲打在李沐頭上。他急切道“寧席白什么不行了?發生了什么事?”
狄西一擰他胳膊,喝道“別動。我說,你跟寧席白什么關系?一提起他你這么激動?”
李沐喊道“到底發生了什么!告訴我,告訴我!”
狄西見李沐如此,笑道“我可以告訴你,作為交換。你是不是也應該告訴我一些什么?”
李沐沉下臉,問道“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么。”
狄西沒有回答,只是將李沐用擒龍鎖捆綁結實了后,才拍著手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反正知道這消息的人可不少。寧席白時日無多了。”
“這怎么可能?”李沐絲毫沒有理會身上擒龍鎖開始吞噬自己的真氣,他的心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這一絲的擔憂,主要還是牽掛在寧知桐身上。寧知桐性子雖然帶著剛強,幾次頂撞她父親寧席白。但是為人子女的,哪有不愛自己的父親的。寧席白若是死去,她會有多傷心?而寧席白正值壯年,更是身居十三魁首,他竟然已是時日無多,這又怎么可能呢?
胡一條見李沐面色不善,接過話頭,“李沐,去年鏡湖一事,你也在場。寧席白被前代星隱宮宮主尚甾暗算,被吸干真氣,動搖了根本。內傷十分嚴重。”
“可是……可是這也沒有到致命的地步啊!”李沐還是不敢相信。他現在的內功境界也已經來到了藏意境界,正因為如此,他深知出神境界的恐怖之處。那樣的內功境界,就算吸干了真氣,動搖了根本,保住性命也不再話下。
“那次之后,聽聞寧席白的身體是每況愈下,已經臥床休息半載之久。”胡一條接著說道,“年后,寧家又遭受了一次神秘人的襲擊,他重傷了寧席白,給寧席白留下了一道致命的內傷。那才是寧席白如今瀕死的關鍵。那內傷會讓寧席白真氣錯亂,順逆顛倒。他內傷本就未愈,十分渙散,如此一來,連扶風閣的秦必救也是束手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