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龍自然也有兩把刷子,李沐這三招,或許打亂了他的節奏,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沒有辦法應對。
鰲龍提刀,先是往空中一跳,避過李沐這一招地龍驚。接著人在空中,揮刀連斬,以數記對攻化解李沐的蟻出巢。最后,他落地穩扎馬步,腳掌抓力,以一記勢大力沉的橫掃,試圖想要以力破力,以強破強。
李沐見此,嘴角微翹。
“鏘。”一聲巨響傳來。刀劍相交,一道人影倒飛而出。定睛一看,卻是鰲龍飛到了舞臺之外。曲水旁的眾人俱是一驚,這是什么情況?
鰲龍倒在地上,自己也是云里霧里,不知發生了什么。李沐站在臺上單手撫胸,慢慢收回長劍。他居高臨下,看著鰲龍道“承讓!”
鰲龍一骨碌爬起身,他不知自己為何會落到了舞臺之外,他那一招五丁開山,乃是他刀法之中最為強大的一式。硬碰硬的打法更是他所擅長。這李沐所展露出來的氣息,正是藏意境界,鰲龍自認藏意境界之中已屬上游,對付李沐應該不成問題。可結果卻恰恰相反。身在舞臺外,自己已然是已經落敗了。被李沐如此三招打敗,又是在東山郡王面前,鰲龍頓時羞愧難當,面上十分掛不住。
李沐拿劍走到曲水之前,對著東山郡王陳浮生抱拳行禮,平靜地說道“王爺,我勝了。”
東山郡王看著李沐,轉頭問道“凌楓,你可看出什么來了?”
凌楓看著李沐,帶著一絲贊賞之意,“此人最后一劍,蘊含層層真氣,如同大江濤濤,一層疊一層。鰲兄弟不明就里,單純以真氣去硬碰硬,自然是吃了大虧。王爺試想,若是你用力擊水,便會激起水花。正是這股反彈之力,將鰲兄弟掀到了舞臺之外。”
李沐聽到這話,對于凌楓也涌起一絲敬佩。自己最后一式,的確是藏了巧。以破春曉的劍勢為掩護,其實他操縱真氣,正是模擬《河伯》之中的那一式流澌將來下。《九歌訣》的武功需要分神之法才能施展,然而李沐在經過短暫出神之后,對招式的領悟也精進了幾分。他用真氣模擬出了流澌將來下的真氣運行,雖然沒有原版強大,但是也足夠有用了。
東山郡王聽到凌楓的話,一皺眉頭,“這么說,他真有傳聞中的實力?”
凌楓搖了搖頭,說道“請王爺恕罪,我看不出他有出神境界的實力。在我看來,他應當也是藏意境界。只不過,不知為何有一日破三境的傳聞?”
“哈哈,只要有實力就行。他能贏鰲龍,說明還算可以。”東山郡王如此說道,他對著一旁捧酒的侍女擺了擺手。侍女知其意,捧了一杯酒送到了李沐面前。
“李沐,你愿不愿意加入本王府上,做個門客?”東山郡王好整以暇地看著李沐。“如果愿意,喝下這杯酒。那么你從今日起,就是自由身。涯城之內,隨你走動。另外,一切用度,皆有王府負責。”
李沐聽到這話,完愣住了。成為王府門客,不僅不用入牢獄,還能倚靠王府。這個條件,實在是太過優厚了。要知道,李沐入獄可是圣上欽點的事情,而且他的身份,還是當年資助宇王謀反的李家主脈余孽。
如果用一句話來說,他現在可是謀逆余孽,亦是下獄罪人,還是吞下了貢品鮫珠的人。這樣三重身份,別說讓他走到外面來見太陽了,關他個百八十年也不為過。然而現在,事實卻是,東山郡王把他從大獄里救了出來,而且還要給他門客的身份。
這意味著什么?
李沐從來不相信什么天下會掉餡餅這種事。可現在東山郡王拋過來這個餅,大得能砸死人。于是李沐不得不思考一件事,憑什么?憑什么東山郡王要這么對自己?又憑什么皇帝陳驍能答應?
李沐不在其位,不要說不謀其政,他連這兩個人是怎么想的都不知道。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大人物的心思的確很難猜,可李沐沒想到,竟然連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