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可與李沐不同,他年紀輕輕便是拔劍山莊少莊主,來到涯城,又與青螭幫交好,找了個伴侶,還是涯城數一數二的莊家的小姐。如今,又和王府扯上了關系。聽他的口氣,還不僅僅是座上賓這么簡單。這樣的人,他的氣可比李沐盛得多。
“呵,別以為今天勝了鰲龍,你就能裝出一副無敵的模樣。我知你根底,你那江湖傳說,都是假的。而我的武功也是今非昔比。”許滸傲然說道。
李沐笑了,“今非昔比?你已經超過鰲龍?”
許滸一指腰間的劍,“鰲龍他名號是圣劍龍王,今日拿刀只是王爺的意思,你可別真當你有這個本事勝他。我比不過他,卻能勝你。”
聽他說到這個,李沐心神一動。鰲龍的名號他似乎聽易凡說過一次,不過當時并沒有記住。他今天戰勝了鰲龍之后,也覺得此人穩坐擂臺這么多年,不應該如此簡單就認輸。如果這是東山郡王的意思,那……他的用意,可真是讓人有些猜不透了。
李沐思索著,這模樣顯然被許滸當成了遲疑。而遲疑,正是心虛的表現。其實也不怪許滸如此,他是從自家拔劍山莊得來了第一手消息。
因為李沐當時直入出神境界,施展出神異相。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在場的人很快都將他聯系到了姜涔臨死之前的動作上面,認為是姜涔的臨死反撲。當時竇燕山和李欽便是持這一觀點,許坤雖然被李沐斬斷了右手,但是他也不認為那是李沐原本的力量。
一日破三境,這消息在江湖上是以訛傳訛,演變成了李沐在姜涔死的刺激下,連破三境。這與原本的消息出現了差別。許滸自然是知道這差別的,所以,他才敢來尋仇。
“不用多說了,我今天就問你一句,出府一戰,你敢還是不敢?”許滸盯著李沐的雙目。李沐冷哼一聲,“敢有如何?不敢又如何?”
許滸一指李沐,喝道“你若不敢,自斷雙臂,然后跪在地上叫三聲爺爺,我便放過你。”
李沐聽到此話,反而是笑了。“得得得,自斷雙臂似乎是很難做到的事。所以,我覺得還是和你出去打一架的好。許大公子,請!”說到最后一個請字,李沐已然是拔高了聲調。
“跟我來!”許滸冷冷拋下這么一句。
李沐就這么跟著許滸出門,從西門來到王府之外。然后又走過了一條街,來到了一條巷子里。天色漸漸泛黃,巷子口也變得昏暗起來。
李沐打量了一眼,這右邊這堵墻是黃瓦紅墻,似乎是一座廟宇。天元河之內可謂是寸土寸金,到處都是皇親國戚,文武大臣的宅子。在這里有一處廟宇,還真是難得。
李沐跟著許滸走進巷口,他忽然說道“啊,我怕是忘了。和你打,我都沒有帶上兵器。你不會是想要占這種便宜吧?”
許滸哈哈一笑,“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我怎么可能趁人之危?你手無兵刃,我贏了也不光彩。”說著,他開始解下腰間長劍,作勢就要拋給李沐。“你接著。”就在他話音剛落,手臂擺動的一瞬間,他身子猛然飛退。
巷子的兩邊竟然冒出了一群蒙面人,手持弓箭對著李沐就是一陣亂射。
李沐下意識地被許滸扔劍的姿勢吸引了注意力,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慢了一拍。此時漫天箭矢來襲,李沐已經避無可避。李沐心下一橫,真氣運轉而起。氣輪顯現腦后,真氣散漫周身。他已經用上了力!
面對箭矢,李沐先是腳下一彈,往右邊墻壁,貼墻而靠,然后又以氣輪為盾,抵擋在前。最后又凝聚真氣,以氣輪為中心,守護身。
李沐這貼墻一靠,直接減少了一半的箭矢來源。然后他以真氣護住身,可謂是滴水不漏。左邊的箭矢打在他氣輪之上,竟然發出一陣“叮叮當當”如同金鐵交擊的聲響。那些箭矢掉落在地,在昏暗的光線之下,李沐竟然還是能夠看到一絲碧綠的液體殘存于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