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嚴禁外泄的機密啊。”謝兵的神情很是嚴肅。“據我所知,哪怕是曾經的鯤鵬幫和主宰幫,如此勢大。也不敢去碰火器這些東西的。”
李沐搖了搖頭,接著問道“不知幫主知不知道青螭幫平日里是以什么營生吃飯?”
“幫派,無非是看護抽成,也有與商號或者大幫大戶合作生意的。總之,大多是這么些路子。不過,最賺錢的路子,還是《大贠律》中明令禁止的那些。”
“是的。”李沐對于謝兵的話十分認同。他接著說道“叢螭與那笛迦與正元教有關,戴大拿是天璣宮棄徒,但是善于制作器械。他那機關木人我也領教了,十分厲害。被我殺死的那蓋涯,是草原人。他還有個兄弟叫阿古如,在草原上十分有勢力。”
李沐將自己從徐之雷那邊聽到的消息復述了一遍,然后問了當初徐之雷問自己的問題。“這些聯系在一起,謝幫主能想到什么?”
“你是說,草原?”謝兵挑起了眉頭,滿臉驚愕。要知道大贠和草原可是交戰多年,草原人秋冬常會來打草谷,大贠用草原人來練精兵。雙方乃是世仇。雙方從大贠立朝起,三年一小戰,五年一大戰,少說怎么也過了百十場戰事了。
草原人人強馬壯,游騎來去如風,大贠勝在城堅器利,足以阻擋草原人的入侵。朝廷對軍械的發展,哪怕是普通民眾也是有目共睹。軍械作為軍備之重,國防之本,若是流向草原,后果不堪設想。所以朝廷嚴禁,走私軍械者,罪同叛國謀逆,殺無赦。
“青螭幫竟然有這么大膽子?”謝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只是傳言。謝幫主心中有數便可。”李沐說這番言語的時候,他對謝兵擠了擠眼,“傳言就夠了。”說罷,他話鋒一轉,豎起手指。開始一條一條分析。“青螭幫手里有這么一批東西,威力巨大,但是無法確定數量。”
“青螭幫里,有我們蛇幫的人。我相信,也會有其他幫派的人。現在局面很明朗,蓋涯死了,戴大拿也死了,白螭堂的精英也損失了不少。這是青螭幫相對來說,實力和士氣都是最低谷的時候。”李沐說著說著,開始逐漸進入狀態。“但是,正因為有那批東西在,所以我們要等一等。受傷的野獸最危險,這個道理,我想謝幫主比我更清楚。”
“這個時候,我們不用急著出手,直面這只受了傷,知道疼了的野獸。那樣我們可能會受到反噬。我們只需要讓傳言,變得真實一些。事實是真是假,我們不用在乎。我們只需要讓他聽上去像是真的就好。”李沐握緊了拳頭,徐之雷給他的信息,他就要物盡其用。“給予他們環境上的壓力。”
“然后,再說回先前謝幫主和我都擔憂的,關于青螭幫背后的那些勢力。傳言四起,正是觀察他們反映的時候,若是他們直接插手,那么也不枉費我先前那番布置。我們大可避其鋒芒。反正毒已經下了,三天之后,肯定會出現死傷。這個消息,只有我們知道。到時,我們再一鼓作氣,時機剛剛好。”李沐眼中露出了一絲掌控局的氣勢來,“換而言之,如果背后正元教,天璣宮不插手,那么我們還有什么顧慮呢?”
李沐說完,謝兵和易凡還陷在李沐的講述之中。過了片刻,謝兵才嘆道“正所謂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李沐,你年紀雖小,但是謀略,已然超過我許多。”
李沐謙虛道“謝幫主謬贊了,正如易凡教我的。凡事,不能事先去顧慮成敗,以求萬。順勢而為,方是關鍵。”
“這件事,注定會一改鯤鵬幫解散之后,涯城各個幫派相互制衡下的風平浪靜。”謝兵頗為感慨地說道,“涯城,要起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