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上也算是大氣了。”易凡聽完李沐的講述,對陳驍的賞賜做出了評價。曾經擁有六千兩黃金的他,對于銀兩似乎不是很瞧得上眼。但是對于那美女八人,以及皇家宅院。他可是眼熱得很。
別的不說,在涯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稱得上宅院二字,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更何況,陳驍還在前面加上了皇家二字。這是六千兩黃金也不一定買得到的。
至于美女嘛,易凡想了一想,說道“別的不多說,到時候累了,你得讓他們給我捏個肩,錘個腿什么的。”說完,他還沖李沐挑了挑眉頭。
李沐按著額頭,覺得一陣頭大。“這都還沒影的事,我倒是寧可不要這些,換我爹和沈璃無恙。”
易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怕是有些難辦。你的來頭我倒是早知道,誰能想到沈璃的來頭竟然這么大。說句不好聽的,要是那宇王安安心心當個郡王,那沈璃也算是郡主了吧?”
“呵,有那一爭的資格,誰心里會一直風平浪靜?你看今日那東山郡王,不就是還想掀浪來么?”李沐頗有些感慨。“我倒是有些不明白,那張位置,當真是難以抗拒的誘惑?”
“年輕人,你說話的口氣,怎么和我這糟老頭子一般老氣橫秋?”壺中仙打了個哈欠,“權力,財富,再加上女人。這三樣,不就是天下男子畢生所求?皇帝久居其位,給你的賞賜,也是深得個中三昧。”
江城雪在一旁聽著,想要出言反駁幾句。但是看在壺中仙是前輩的份上,沒有出言。
李沐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什么超脫之人。我也俗。事到如今,我也想有權有錢。只是我不想坐那天地至尊之位罷了。”
“小子,你這是還沒看清路啊。這條路走到底,那最后擺著的,就是這張座位。古往今來,從來不曾變過。”壺中仙伸手摸了摸腰間,可惜那里空蕩蕩的,沒有酒壺。他干干地砸吧兩下嘴,說道“這條路,哪有江湖路逍遙?”
李沐笑道,剛才壺中仙那一下,李沐可是看在眼里。“前輩,今日還要多謝你。一會我請你喝酒。”
“得是好酒才行。”壺中仙呵呵笑著。此時的他,除了形象有些邋遢之外,更像是一個尋常老者。
“江小姐,我們要回去了。”李沐看江城雪一直沒有說話,所以特意和她說了一聲。江城雪微微點了點頭,答應道“好。只是不知道涯城現在如何了。”
壺中仙笑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這女娃兒好生古怪,為何要遮遮掩掩?”他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易凡搶著答道“前輩有所不知。她若是不遮遮掩掩,那可是一樁罪過了。”
“嗯?”壺中仙沒領悟易凡話中所指。
李沐怕易凡口花花,嘴上沒遮沒攔,插話道“江小姐姿容絕艷,為了不引人注目,所以如此。”
江城雪聽李沐所說,輕笑道“這倒是我第一次從你嘴里聽到夸獎我的話。”
李沐撓了撓頭,“有么?”他瞥見江城雪一雙妙目眼波流轉,急忙清咳一聲,說道“我也是有些累了,我們走吧。”
五人穿過城郊,來到了人元河南岸。不同于來時,此時能夠通向城內的橋上都是重兵把守。這些士兵與戍衛司的士兵不同,鐵甲森森不說,身上還多了一股銳意。
“這應該是城西大營駐扎的戊己軍,大軍進城了。”江城雪說道。
李沐望著人元河對岸的涯城,心想,若是戊己軍進城,那么局勢自然是定下了。自己剛剛經歷的那一場刺殺,比起二十一年前的謀反案,怕是小巫見大巫。可那一份驚心動魄,卻是不相伯仲。當年鯤鵬幫以一幫之力,對抗大軍,又是何等氣魄?
李沐身上還揣著狄西的牌子,所以過河時,并沒有受到什么阻攔。一路上,涯城明顯多了一股肅殺之意。路邊還能見到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