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帶著陳淵,跟隨霍吾友和叢衛龍二人出了門。為了便于照顧,叢螭被安排在了丹房附近,那里本身也是正元教的藥庫和醫藥院。
正元教弟子經常下山布施救濟,醫藥之道自然是少不了的。不過,這也僅限于普通的疾病,比起扶風閣,石谷這樣的地方,醫術水平還是差了一大截。不過相對的,人少就意味著很清凈。
叢螭有著叢衛龍的關系在,所享的待遇自然不用多說。獨人獨院這是最基本的,叢衛龍更是安排了二十五個正元教弟子輪流照顧。
一走進獨院,李沐他們就聽到了一陣響亮的呼嚕聲。李沐倒沒什么表示,叢衛龍卻是面露不悅之色,很顯然,他很清楚這個呼嚕聲來自哪里。
“梁小姐,我們請你來,是來照顧病人的,可不是讓你呼呼大睡的。”叢衛龍推門而入,大聲呵斥。
李沐定睛一看,卻是熟人。梁初透正毫無形象地斜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剛剛在門外聽到的呼嚕聲,就是來自這位扶風閣的優秀弟子。
“這個小姑娘的呼嚕聲似乎有些嘹亮啊。”李沐不禁有些啞然失笑。
梁初透被叢衛龍的聲音驚醒,仍有些迷糊。不過她嘴上卻是毫不客氣地說道“關鍵的問題不解決,我再照顧也是醒不過來的。”
叢衛龍沒有接話,如果叢螭能用常規的手法救活的話,他何必再孤注一擲,用多此一舉?正是因為叢螭的情況越拖越危險,所以他才出此下策。至于小姑娘的出言不遜,叢衛龍不放在心上。不是他涵養好,而是扶風閣,真的是一個不能不給面子的地方。誰知道自己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對于這幫能夠起死回生,救人一命的大夫,當然是最大限度的容忍了。
“誒?你這個家伙,我有點眼熟啊。”梁初透看到李沐,皺起了眉頭回憶著。
李沐笑道“是啊,若不是梁大夫拿鍋煮了我,我說不定早就死了。”
“啊啊啊,我想起來了。”梁初透一下子就想起了李沐是誰。畢竟大鍋煮的方式,梁初透至今也只嘗試過一次。那一次就是李沐那次。“你還欠我們醫藥費呢。”
“啊?”李沐微微一愣,沒想到梁初透竟然這么來了一句。
說起來,李沐也的確欠著扶風閣一筆醫藥費沒還,而且也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李沐想了想說道“一會下山,我連本帶利,一起還給你。”
“那敢情好。”梁初透笑了起來。圓臉小姑娘笑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過叢衛龍打斷了二人的交談,他拿出從李沐那邊得來的解藥,遞給梁初透,冷聲道“看看這個解藥有沒有問題。”
“解藥?”梁初透一下來了精神。“那種毒的解藥嗎?”她一下子搶了過來,然后晃了晃。聽到瓷瓶里面晃蕩的水聲,“怎么可能是藥液?按照我預想之中的,那幾位藥材一定會相沖的。”
梁初透自顧自地說著,然后打開了瓶塞。一股難聞的味道冒了出來。她用手扇了扇,仔細聞了聞,然后馬上拿到了叢螭的床前。
叢螭現在陷入昏迷,但是呼吸還是正常的。梁初透小心地用一個小湯匙,將藥液滴在了叢螭的上嘴唇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將瓷瓶收了起來。
“嗯?只用這一點就可以了嗎?”叢衛龍不滿道,連霍吾友也是有些不解。
“廢話。”梁初透罵了一句,然后仿佛又想起了某人離開時的叮囑,調整了一下語氣。“之前我做的那些努力,可不是白費力氣。”
“換個簡單的說法吧。叢少爺被人上了鎖,鑰匙,就是這個小瓷瓶。”梁初透坐了下來,“我是你們找來的開鎖匠。雖然沒鑰匙,但是我也用我的工具捅了好幾次。雖然徹底打開,但是也松動了不少。現在鑰匙一來,捅一下就開了。”
叢衛龍將信將疑,李沐對女蘿的藥當然是很有信心。
沒有多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