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金帳公主追著一個男人去了李洗那邊。那個男人我查過了,名為唐昭,是君子居的大弟子。”蘇塔站在白牙身邊,正在匯報李沐的動彈。“唐昭在拍賣行買了礦石,他也透露過是來搜集造劍的材料。”
“嗯。”白牙微微點頭。
蘇塔繼續說道“金帳公主的脾性,大人你是知道的。她看上了唐昭的美色。對了,李洗似乎和唐昭是舊識。在來投靠白牙大人之前,他和唐昭打了一架,讓金帳公主帶走了唐昭。”
白牙手上把玩著兩個核桃,“也就是說,唐昭是投名狀?他把唐昭給阿拉不提,然后阿拉不提把他帶到了我這里?”
“是的,應該是這樣的。”蘇塔回答道。
白牙又問“這件事最后怎么樣了?”
“李洗收留了唐昭,幫他打發了金帳公主。”
“嗯?”白牙眉頭一挑,“就阿拉不提的性子,竟然沒有鬧事?”
蘇塔微微皺眉,回答道“鬧了,似乎是摔了些東西,發了一通脾氣,最后無可奈何地走了。”
聽到這里,白牙搖晃著腦袋,“也就是說,他竟然讓阿拉不提也吃癟了?看樣子果然是有能力的。”
蘇塔肅立在旁,沒有搭話。
白牙不知道在盤算什么,過了一會才問道。“嗯,你繼續說,這兩天有其他值得你注意的地方么?”
蘇塔稍稍遲疑了一下,說道“有的。一是關于寧家的寧隘。寧隘看上了李洗夫人的婢女,直接上門去討要了。”
白牙輕笑了一聲,“寧隘?這老小子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那李洗怎么說?”
“李洗似乎有心結交,他夫人很不情愿,但還是把婢女送給了寧隘。”蘇塔回答道。“至于二嘛,是李洗帶人帶禮去拜會了一下楚家。”
“看起來,這家伙也不是那么安分。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想要在東楚城扎根,除了實力之外,各家的關系也是一個要素。”白牙站起了身,“如果沒有后續的動作,他這也不算逾矩。蘇塔,你跟了我這么些年,你覺得他怎么樣?”
蘇塔沉吟了一下,說道“有些看不透。”
“那就繼續看著他吧,有什么問題,直接支會我。”白牙說著,揮退了蘇塔,然后喚來侍女更衣。因為他要去見一個尊貴的客人。
那位客人大約四十多歲,一副文士打扮。在白牙到來之前,他就坐在座位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能讓白牙拿出來招待貴客的,自然是好茶。那可是白牙私藏的李家藥茶,還是今年新制的新茶。
這客人一首端著茶碗,一手輕捏茶蓋,輕輕沏去浮沫茶渣。細品一口之后,他放下茶杯,從自己懷中掏出一方素巾,輕輕擦了擦嘴唇。
“顧當家,久等了。”白牙換了一身衣衫現身。“今日怎得有這么好的興致,出了海穴,來我這里品茶?”
“這也是沒有辦法,海穴沒了糧,我赤鯊幫總不能餓著肚子吧?”顧當家說著,直起了身子,“我就來問一問,東楚城,是不是要讓海穴變成尸穴?”
“顧當家的說笑了,今年來采買的糧,我白牙都已經送到海穴了,絲毫沒有短缺啊。”白牙笑臉相迎。眼前這位顧當家,正式赤鯊幫的二當家——顧惜命。赤鯊幫是一幫狠角色,那可是比強盜更加強盜的角色。別看顧惜命斯斯文文,這位爺也是殺人不眨眼的人物。
最為關鍵的一點,東楚城和赤鯊幫雖是合作的關系,但實際上也是相互忌憚。東楚城不怕赤鯊幫來攻,但是卻怕他們騷擾商隊。赤鯊幫不怕東楚城四家,但是怕沒了穩定的糧草來源。
白牙自己在顧惜命身邊坐了下來,“顧當家怕是要去問問寧家和楚家。”
“哼,不是他們兩家斗爭起來,我赤鯊幫哪會落入此等境地?”顧惜命說道,“除了糧草,其他的東西,我們也需要補足。你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