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始作俑者的八音盒早些時候被他扔在床上,他有些好奇地再次嘗試著把八音盒放到耳邊。
八音盒仍然會發出叮叮咚咚的音樂聲,但再不會探出機械臂往他耳朵后面扎一針了。他舉著八音盒問,“這個八音盒到底是什么?”
“八音盒?哦,它只是在外形上被裝飾成一個八音盒的樣子。通過判斷你眼睛反饋給大腦的圖形,這個裝飾應該是近幾年的事情。”
“事實上,這個傳承盒是傳承主人用來保存傳承晶片的器具。傳承盒能通過識別出具備條件的傳承者,然后將傳承晶片自動植入傳承者的體內。”
“對了,因為傳承晶片已經用完,傳承盒已經失去了原本的功用,最后一名傳承者,也就是你,可以自由使用這個傳承盒,請問你是否接受?”
說到正事,傳承晶片的情緒終于恢復了正常。
“那這個盒子還有什么用呢?”
“傳承盒是一件空間法器,里面的容量,大概在三十立方左右。”
空間法器!這是一件空間法器!
在提亞那位面,空間法器總共也沒多少件件,無一不是從古老的年代流傳下來的。憑空生出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三十立方米空間,再重的東西裝在里面毫無重量,作為最珍貴的法器,一個這樣大小的空間法器,其珍貴程度,羅松溪無法想象。
羅松溪不可置信地按照傳承晶片傳遞給他的操作指引,將八音盒的底面對著自己的臉。八音盒光滑的底面映照出他的臉,一陣滋滋的聲音輕輕響起,不一會兒,他便消失在原地。
“這是傳承盒的內部空間,除了新一任主人在確認身份時,空間法器將不會接受任何生命體進入其中。現在使用者識別系統已經建立,以后只需要讓傳承盒識別你的掌紋,你就可以自由地在傳承盒中,存取任意物品。”那個女聲說道。
羅松溪則把注意力放在這件空間法器的內部空間中。這是一個十平米、三米高的空間。其中一大半的位置,密密麻麻的樹立著幾十根纖細的柱子。
“這是傳承臺,傳承晶片之前就保存在傳承臺上的活性膜里。傳承主人也知道77塊傳承晶片可能不夠,但他手頭的材料只夠做77個傳承晶片,而當時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去跨越位面采集材料了。”傳承晶片繼續絮絮叨叨地介紹著。
羅松溪走近那些傳承柱,經過不知多少歲月的侵蝕,傳承柱帶著滄桑的斑駁,筆直挺立,像一根根圖騰般記錄著一位絕世強者曾經的榮光與不屈。
羅松溪終于開始相信傳承晶片的話,他試圖把之前的各種事情串起來——雖然仍有許多不解之謎,但大概能夠勾勒出一個輪廓
這確實是一份價值不可估量的傳承,一直保存在老約翰手里,而且老約翰不知道用什么方法竟然知道了傳承里不允許外泄的機密;
應該是怕他接受傳承后無法按時完成傳承任務,老約翰從小就讓他修煉了傳承里的功法;
這種功法可能是需要特定的血脈才能修煉,所以老約翰確實不會,他修煉上碰到什么問題去問老約翰只能是一問三不知;
在老約翰面臨生死決戰之前,終于正式讓他接受了傳承,自己卻……
我就說,老約翰是個有故事的人,羅松溪想著。羅松溪有些酸楚,于是他喚了一聲,“77——”這是他第一次叫傳承晶片的名字。
“老約翰走了,把你交到我手里,以后就只剩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我會努力修煉的,你可不要真的抹殺我,否則你會很孤單的,沒人和你說話了,就像你前面的76個兄弟姐妹一樣。”他說。
“還有件事情,77,”羅松溪輕輕撫摸著那些斑駁的傳承柱,略帶感傷地說道,“既然這些柱子已經沒用了,那我能不能把它們拆下來啊?就這么杵著,我裝東西不好裝啊。這里面一平米那可是比圣約翰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