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聯(lián)邦金字塔最頂端那幾個家族的伊薇蘭·何塞,價值幾千萬的元素黑鉆,自然見過不知凡幾。
她偶爾來西星市度個假,為了一場賭局,都可以豪擲幾千萬買一輛連運都不會運回去的跑車。
令她吃驚的是居然幾次三番對眼前這個少年看走了眼。
一開始她以為他只是一個有些熱心腸腦子卻不大靈光的小鎮(zhèn)少年,即使被他在黃金階魔法師手里翻了盤,她也只是認(rèn)為他身手不錯而自己有些大意。
直到他毫不費力摸出一把鴿子蛋,而且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她才真正覺得看不透這個少年。
她既然知道了塔爾塔鎮(zhèn)的事情,當(dāng)然也派人查過這個一直在為這件事情奔走的少年的底,結(jié)果查下來羅松溪的過去像一張白紙一樣干凈。
但現(xiàn)在這個少年,腦回路確實挺簡單的,但來歷明顯沒那么簡單。
而羅松溪自然不會想那么多。他從小到大經(jīng)歷的驚世駭俗的事情不少,偏偏經(jīng)歷的正常社會生活又太少。
這令他習(xí)慣于依照自己的感覺而非依照這個社會的各種條條框框行事,習(xí)慣于化繁為簡,習(xí)慣于快刀斬亂麻。
在沒有摸出一把元素黑鉆時,這樣的處世方式會被稱為單純或者腦子有病,在毫不費力地掏出一把元素黑鉆時,這樣的處世方式就被看成了高深莫測。
對于伊薇蘭,羅松溪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感覺不大舒服。
按照視覺感受來說,紫色是給人感覺最不舒服顏色,因為總是帶著高高在上的疏離感。
伊薇蘭給羅松溪的感覺就是這樣,生硬、強勢、目空一切,但偏偏帶著一種生姜黃蔥般辛辣的凜冽勁兒,令羅松溪相信她是個坦蕩蕩而且有能力的人。
所以羅松溪答應(yīng)了她的賭局,同時對她能夠解決塔爾塔鎮(zhèn)的事情寄予厚望,而且連賭局的內(nèi)容是什么都沒有問她。
賭局的內(nèi)容很快就揭曉了,羅松溪乘著伊薇蘭的車來到西星市西南一片連綿的山丘下。
“這里叫西辰山,是西星市的富家子弟玩車的地方,也是聯(lián)邦最有名的飆車圣地。”伊薇蘭向羅松溪介紹道,“今天我們的賭局內(nèi)容,就是跟前面那些人飆一局車。”
夜色下的西辰山仍然熱鬧非凡,前面的道路盡頭停著好幾輛壯碩的跑車,防風(fēng)火元素路燈的映照下,十?dāng)?shù)名紅男綠女在昂貴的跑車間追逐嬉戲。
“我們的賭局?不是我跟你賭嗎?”羅松溪問。
“我才沒那么空,特地來和你賭一場。我本來就和他們有個局,只不過現(xiàn)在決定由你上場。跑贏他們,聯(lián)安委的大部隊就會開到塔爾塔鎮(zhèn),任對方是誰,都翻不出花兒來。”伊薇蘭說。
“額……”羅松溪楞了一下,問她,“你對我哪里來的信心?”
“剛剛我看到你在大路上飆車,你對車的掌控能力是我見過的人里最好的。”伊薇蘭說。
“加上你能以一個不到白銀階武者的實力,面對黃金階魔法師時居然能翻盤擒住我做人質(zhì)。這種計算能力和反應(yīng)速度,我相信你肯定是一個頂尖的賽車手。所以等會兒正式比賽的時候,別讓我失望。”
她說完,沒等羅松溪開口,就跳下車去,對著對面那伙人面無表情地說,“我來了,什么時候開始?按照之前的約定,我贏了,把那些魔法相片給我。我輸了,我嫁入戈麥斯家族。”
她絳紫色的風(fēng)衣在初春的勁風(fēng)中飛揚,令她看上去像一朵盛開的紫羅蘭花。
羅松溪跟著跳下了車,本想告訴伊薇蘭前面是他第一次開車,聽到伊薇蘭說的話,硬生生地把話吞回了肚子里。
對面一個頂著爆炸頭的小胖子看到羅松溪,響亮地吹了一聲口哨,笑道,“你們看呀,剛剛在圣約翰堡跟一個小白臉廝混一夜被我們拍到,到了西星市,居然馬上又找了一個小白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