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時分,羅松溪從無比香甜的美夢中醒來,他夢見美麗而高貴的伊薇蘭小姐對他的車技崇拜無比,心甘情愿地成為了他的扈從,跪在他身邊為他揉腰錘腿……
當然,進一步的情節羅松溪不懂,暫時還無法夢到。
但剛剛醒來,還來不及追憶一下美夢的余味,他就被腦海中一個熟悉卻又……古怪無比的聲音給驚呆了。
“主人,你醒啦,今天上午睡得好不好呀?今天的陽光,可真的是很好呢。”
羅松溪睡得非常好,甚至連腿上的傷,酣睡了一場之后,在懲戒之力強悍的恢復能力作用下,也好得七七八八。可是……
腦海中77的聲音不知用了何種方法變成了甜糯軟萌的聲音,而且不帶一絲做作。
但盡管如此,羅松溪還是覺得非常不適應。他不確定地問,“77,你還是原來那個77嗎?”
“是啊主人,我一直是永遠陪伴你左右的77呀。只不過之前的樣子,可能太兇了呢,通過我對主人的分析,覺得你應該會喜歡這個類型的,就調整成現在這個樣子啦。嘻嘻,現在的77很可愛吧。”
羅松溪一臉苦惱地說,“可愛是挺可愛,就是……不習慣,你能不能調回去?”
沒想到腦海里居然傳來了哭腔,“主人不喜歡77了,77好難過……”
羅松溪覺得好無奈,“好了好了,別哭了,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主人你真好。”羅松溪的腦海中傳來77破涕為笑的強烈情緒,作為一塊傳承晶片,這個情緒色彩也太過強烈一些了吧,羅松溪想。可77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羅松溪差點跌倒。
“主人主人,今天早上那個夢怎么樣呢?是77根據對主人潛意識的分析,特地弄出來的,想讓主人好好放松一下呢。主人覺得過不過癮呀?還是下次想要更加香艷一些的呢?”
好在清叔的拜訪及時緩解了羅松溪的尷尬。
早上飆車結束之后,羅松溪實在是撐不住了。其實在從地下城回到地面的時候,好幾天不眠不休的羅松溪已經有不支的感覺,到了西星城,又是接連不斷地打架、改車、飆車,精力終于透支到了極限。
但在伊薇蘭為了威脅他,說出自己的身份時,羅松溪的心終于也放下了。
聯安委主席的女兒既然已經答應解決塔爾塔鎮的事情,那么她肯定有能力迅速地調度資源,雖然離跨年節只剩下最后兩天,但羅松溪相信聯安委起碼能把塔爾塔鎮的居民撤離到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放心地回到了伊薇蘭為他準備的酒店,香甜地睡了一上午。
醒了之后清叔就過來領他去見伊薇蘭。
想到上午做的那個夢,羅松溪對于見到伊薇蘭,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些澎湃。
……
……
羅松溪再次見到伊薇蘭的地方,居然是彌賽亞里他昨天見老地精阿道司·赫胥黎的那個頂樓包間。
包間碎裂的落地玻璃窗已經被極富效率地修復如初,被打碎的花盆和壁燈換上了新的。阿道司·赫胥黎雙腿懸空,坐在與伊薇蘭呈直角的沙發上,朝他詭異地微笑。
阿道司的右手邊,居然還坐著粉藍男努爾·戈麥斯。
真是個奇怪的組合,羅松溪想。
他剛想開口詢問聯安委的動作,努爾·戈麥斯已經站了起來,迎面親熱地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車神大人,現在西星市所有跑車俱樂部里,您是最光輝的愛豆。當然,所有您的粉絲里,最狂熱最忠實的,肯定就是小弟我了。您能不能接受我冒昧的合影請求?”
羅松溪有些哭笑不得,比他還高一個頭、油頭粉面的粉藍男,在他面前以小弟自稱,尊敬地稱呼他叫大人,不知道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但肯定不是羅松溪期待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