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在最近的飛艇站備降,羅松溪與其他乘客一起登上另外一艘飛艇前往目的地。
原本有關方面想讓羅松溪留下來一起參與調查,卻被駱晴明代為拒絕了,理由是羅松溪要跟他一道趕去參加新生報到,他三處的同事會代為跟進此事。
乘上新的飛艇,羅松溪問駱晴明,“你都沒問過我叫什么,怎么會對我的事情這樣了解?”
駱晴明慢悠悠地回答他說,“對每一名同學都保持盡可能的了解,是我們三處每個人都必須具備的素質。”
聯安委特勤局三處,又名情報處,駱晴明這話聽上去沒什么毛病。
“同學?我問你是不是去上國立工程技術學院,你不是說不是嗎?”羅松溪卻感覺被騙了。
“你不知道?”駱晴明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羅松溪。
“聯安委每隔三年,會從政府和軍方挑選一批18歲以下最拔尖的青年,組織一屆特訓班。但他們有個怪趣味,喜歡給特訓班的錄取通知書取各種各樣的怪名字。”
“你自己稍微動腦子想一想,你堂堂一個聯邦戰斗英雄、天才工程師,給你的特招資格會是什么名不見經傳的工程技術學院?當然是全聯邦最精英的聯安委特訓班了。”
“哦,”羅松溪恍然大悟地點點頭,“聽上去好厲害的樣子。”他對駱晴明說,“你這個人平時看上去挺呆的,實際上一點也不呆,心里明白得很嘛。”
羅松溪的本意是想表揚一下駱晴明不像自己稀里糊涂的,沒想到駱晴明一聽氣得臉都黑了,額頭的流海一跳一跳。
“我只是不喜歡說廢話,你居然說我呆,你居然說一個智商212的人呆?”
……
……
學校終于到了。
這其實不能算是一所學校——
沒有名稱,沒有圍墻,甚至連校門也沒有。所謂的“學校到了”,只是飛艇的軍官把他們送到一座山峰的峰頂,那里豎著一面旗子,上面寫著“報到處”三個大字。
山峰頂上稀稀落落站著一些前來報到的學生,他們應該都是駱晴明口中,聯邦18歲以下最拔尖的青年。
羅松溪走近前去,旗子的邊上站一尊孤零零的雕像,這尊雕像羅松溪越看越眼熟。
雕像上那人,雖然沒有了猥瑣的胡子茬,雖然沒有了臉上一天到晚的笑容可掬,臉也有瘦一點、尖一點、線條剛硬一點。
但羅松溪還是一眼就認出來,眼前這尊雕像雕的,就是這些年來與他朝夕相處的老約翰。
他問站在旁邊的一個人,“這雕像,雕得是誰呀?”
“這你也不認識?這是聯邦近一百年來最偉大的特工約翰·愛德華,他在十多年前,策劃并完成了對當時帝國皇帝的刺殺。要不是他,帝國怎么會讓一個白癡來當皇帝?唉,可惜約翰在刺殺帝國皇帝后便再也沒有現身過,也不知道現在還是不是在這個世界上啊。”
旁邊那人身材高大,嗓門洪亮,看上去十分豪爽的樣子。
豪爽大漢主動向羅松溪介紹自己,“我叫代葉耶亞,南部軍區的推薦生。這個名字不好記,你可以叫我大牙。”他指著自己的兩個豁出來的大門牙說。
“羅松溪,來自塔爾塔鎮。”羅松溪伸出手來與他握手,心里卻在想著,以前就覺得老約翰牛逼。躺在醫院老約翰給他遞紙條的那次,覺得老約翰無比牛逼。
可還是不知道居然有這么牛逼啊。
“啊,你就是羅松溪,輪胎技術的發明者!”大牙激動地摟住他的肩。
“我來報道之前,軍部給我們師送來兩條輪胎做性能測試,那玩意兒真的是太神奇,我們師里那些機動部隊的小伙子們,簡直都瘋了。喂,你能不能跟軍部打聲招呼,讓他們多送點過來啊?”
大牙的力氣是如此之大,以至于羅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