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沒有了剛開學(xué)那兩天的波瀾起伏。
第一個學(xué)期的課程以文化課為主,還沒有到那幫教官操訓(xùn)他們的時候。
羅松溪逐漸適應(yīng)了這樣的學(xué)校生活,也習(xí)慣了每天與林小曼同進同出的日子。
每天早上,他會趴在窗臺上,看著林小曼遠遠地跑過來,手里提著一個小籃子,里面裝著給他的早飯。
77這個時候總會暗暗腹誹,“怎么也應(yīng)該是男生帶著早飯去女生樓下等嘛。”
接下去如果是魔法課或者煉金課,兩位教授出于完全相反的原因,給了羅松溪免修的資格。羅松溪就會去圖書館,按照桑瑞秋教授的書單,一本接一本地補習(xí)自己的基礎(chǔ)理論知識。
如果是別的課,他們便會坐在一起肩并肩安靜地聽課。上完課,就去食堂的露天餐桌邊,等繁星爬滿夜空。
他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比如林小曼會問羅松溪,“你有沒有想過以后想干什么?”
“以后?其實我以后就想繼續(xù)開個煉金店。有心情了就搞點發(fā)明,沒心情了就關(guān)門歇業(yè)。你以后想干什么?”
“那我就……在你的店邊上開個花店,好不好?”
羅松溪是個單純的少年,他并不清楚這樣的親密會意味著什么。他只是感受到了單純美好的小幸福。
其實從他失去父母以后,他一直是孤單的。老約翰與他朝夕相處,但從來不會陪他聊天,因為老約翰能把任何一個話題聊死。
琳達卡與他相伴了幾個月,但彼時琳達卡總是充滿著猶豫不決的矜持,很難與他有能夠深入下去的交流。
而當(dāng)琳達卡終于決定放下所有矜持的時候,羅松溪已踏上遠行之路。
只有在面對林小曼的時候,羅松溪是放松的,是可以敞開心扉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林小曼是羅松溪遇到的第一個可以陪他聊天的人。
當(dāng)然,如果琳達卡當(dāng)時,愿意早一些放下矜持,愿意哪怕早一天,捅破與羅松溪之間的那層窗戶紙,或者在臨行前,羅松溪能明白她那一閉眼的風(fēng)情。
那么羅松溪之后的許多故事,可能就不會這樣。
但是,那只是如果。年輕人的感情世界里,一個如果,往往就等同于一場遺憾。
唯有77又在暗暗腹誹,“唉,我怎么就跟了位,見一個愛一個的渣男主人吶。”
……
……
流言是在第五天傳到羅松溪耳朵里的。
那天下午是機械課,羅松溪和林小曼是從后門進的教室,坐在他們前排的三個男生沒有意識到他們的到來,自顧自地在說話。
“我說老弟啊,你這樣不值得啊。那個女的又不是什么好貨,一開學(xué)就往男人身上貼,一看就騷得很。這種女人玩玩可以,你還動真心了?”一個小個子學(xué)員在勸旁邊一個大個子學(xué)員。
“是啊,你堂堂一個軍區(qū)司令員的公子,自己又是全聯(lián)邦的精英,沾這種女人,掉價。我親眼所見啊,那個叫林小曼的,開學(xué)第一天就鉆那個弱雞房間去了,還是翻窗戶進去的。你說有這么饑渴的嗎?”另外一邊一個中等個子的學(xué)員也勸道。
羅松溪一聽勃然大怒,站起身來,一把揪住中等個子的衣服領(lǐng)子,“你們說誰呢?”
77不禁暗中叫好,苦等了好幾天的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戲碼,終于要上演了。
果然,中等個子豈甘示弱,扯住羅松溪的手腕,“說的就是你們政府里的這幫廢物,個個男盜女娼。”
就在羅松溪即將爆發(fā)之際,教室后方傳來一句響亮的粗口,小鋼炮馬克搶先一步,竄到中等個子面前,一拳懟在他的鼻子上,“你丫說誰是廢物?你們軍隊的這幫蠢貨。”
這一拳下去,全班一半的同學(xué)刷地站了起來。大牙手持一把椅子高呼,“兄弟們,我們不僅要罵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