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站門口,一個哨兵坐在椅子上,正曬著太陽,打著瞌睡。
被他們的腳步聲驚醒,哨兵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睛。
看到走來的三個年輕學生,哨兵眼里流露出自然而然地好奇神情。
他這個地方處于學校邊緣,除了學校的例行檢查和補充物資外,已經許多沒有人來拜訪過了。
他雙手指尖相抵,輕觸了一下額頭,仿佛在好奇是什么人會來他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沒有人注意到他在好奇背后藏得很好的一抹狠勁。
兩天前,一只看似平常的黃鸝鳥停在這個哨站的窗臺上,他從黃鸝鳥的腳上摘下一張紙條。
紙條上用密碼寫著一個時間。
他把這個時間用某種渠道傳遞出去,于是就有了今天黎明時分的一場殺局。
他朝三個年輕學生揚起手,似乎是要跟他們打招呼,但他的手里已經多了一把元素火槍。
羅松溪反應最快,反手就把智慧涌動之鏡捏在手里。
但他發現他恢復的精神力還不夠他發動一次精神打擊,而一顆熾烈的小火球疾速飛向猝不及防的萊昂納多的胸口。
火球撞在萊昂納多的胸口上,萊昂納多軟軟倒下。
這名哨兵竟然也是一名厲害的武者,拔槍之快,槍法之準,完全超乎羅松溪的意料。
就在萊昂納多中槍的那一刻,只聽“咚”的一聲,那名哨兵化作了一攤爛泥。
一道人影落在地上,馬格尼教授撿起地上把哨兵砸成一攤爛泥的錘子。接著弗洛普教授也悄無聲息地飄落下來。
“我們來晚了嗎?”馬格尼教授問道。
“你們來晚了。”羅松溪看看倒在地上的萊昂納多,悲痛地說。
他們一路上歷經艱險,才從百八十個殺手的圍追中逃了出來,好不容易來到這個哨站,沒想到剛剛放松下來心情,萊昂納多卻在最后一刻,還是遭到了這么一個不起眼的哨兵的暗算。
弗洛普教授溫和地笑道,“好了,我們都來了,快起來吧。”
萊昂納多“哦”了一聲,睜開眼睛,蹭地從地上站起來,從燒焦的衣服下面抽出一片胸甲,抹抹上面灰說,“還好,沒壞。”
弗洛普教授摸摸萊昂納多的頭道,“斯圖加特家的傳奇法器,無需激發能自動護主、完全抵抗不超過傳奇階的全力一擊、里面還有二十立方儲物空間的空靈之鎧,怎么可能被一發小火球打壞?”
萊昂納多把胸甲穿回去,乖巧地在弗洛普教授身邊站好,叫了一聲,“叔爺爺。”
之前羅松溪并不知道,原來弗洛普教授也姓斯圖加特。怪不得敢把獨子一個人扔到學校里來,原來有家族最強者在邊上看著呢。
弗洛普教授朝面色委頓的萊昂納多點點頭,又轉過頭去對馬格尼教授說,“你也真是的,一錘子把人砸死干嘛?應該抓活的,回去讓索爾科夫斯基他們審一審。”
馬格尼教授看了看被他砸成爛泥的哨兵,說,“還有什么好審的?事情已經那么清楚了,那些埋在雪里的小兔崽子,一看就是從北部軍區來的。能安排那么強一支力量,神不知鬼不覺混進學校里來,除了他還能有誰?”
“牽涉到聯邦幾十年來最嚴重的暗殺事件,背后估計沒那么簡單啊,”弗洛普教授說。
“這個哨兵又不是北部軍區的人,他在學校里已經待了七年了。而且他一個親人都沒有,平時從來不和外界聯系。你說這么一個人,他應該連萊昂納多是誰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配合北部軍區來殺人?”
“還有啊,”萊昂納多道,“他們怎么會知道貢克什么時候去拿快遞的,而且時間掐得這么準,貢克前腳一走,他們后腳就摸上來了。家族內部也有內鬼。”
弗洛普沉吟了一會兒,對萊昂納多和羅松溪說,“你們先去治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