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帶著隕月之匙,前往蜥尾半島上的巨魔圣山,在那里,創造提亞那位面的始祖十二人議會,還留有一道意念,你需要尋求他們的最終認可。”
“我在隕月之匙里已經留下了一段信息,等你得到了他們的認可,就能知悉關于隕月計劃的一切。到那個時候,你自然會知道,這個計劃為什么如此偉大,又為什么如此殘酷。”
“不過我相信我的眼光,憑你的資質與功勛,肯定能獲得他們的認可。哦,對了,進入巨魔圣山的門檻是黃金階,否則會被圣山的威壓給壓垮,你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進行修煉。”
“不過一萬兩千年我都已經等下來了,也不會在乎這一小段的時間了。”
羅松溪想了想,又問道,“其實我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為什么您沒選中神圣之錘兄弟,沒選中加勒達爾陛下,沒選中柯尼卡將軍,偏偏選中了我?最后一道考驗,所謂‘善惡’,標準到底是什么?”
“在前面第三關考驗的時候,其實我已經說了。你提到的那些人,在你們國家、你們陣營里,他們確實是了不起的人物。但他們的問題都是,國家、種族的利益,在他們心里的分量太重。”鴉人族長答道。
“而最后一道考驗,其實我想看到的,是你們有沒有為了提亞那文明的延續,放棄狹隘的種族利益,共同對抗黑暗生物的決心。”
“為了文明的延續,我們鴉人可以終其一生都在圣城里畫地為牢。為了文明的延續,無數的種族在殘酷的戰斗里,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當黑潮不是那么猛烈了,或者在沒有黑潮的年代里,你們怎么可以就忘了整個位面上,地表生物共同的使命,而將自己種族、甚至是國家的利益,放在至高的位置上呢?”鴉人族長反問道。
羅松溪默然。過了良久,他才開口問鴉人族長,“那……難道是因為我與他們比起來,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人類,甚至連考慮整個種族利益的機會都還沒有,所以您才挑中我的嗎?”
“呵呵,那你也未免太過妄自菲薄了。”鴉人族長道,“首先,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我不會再有多少挑選的余地。但憑心而論,從你身上,的確看不到那種很偏執的種族觀。在你的記憶里,我看到你幫助狗頭人,為矮人義診,這都是我很欣賞的事情。”
“當然,最后令我毫不猶豫挑中你的原因,是我感應到,你擊殺過一名來自地底世界的深淵大祭司。”
“這段記憶被大祭司濃郁的黑暗能量所遮蔽,所以我無法看到你是如何做到的。但在那么小的年紀,能擊殺一名深淵大祭司,即使在我們那個年代,也是極其了不起的戰功。”
“這證明了你非凡的智慧與勇氣,更能證明你堅定不移的是非立場。即使為了獎賞這一件在這個時代無人能及的功勛,我也應該將這把隕月之匙傳到你的手里。”
深淵大祭司?在宮殿外聽到的時候他還沒什么概念,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那是黑暗生物中的神階強者。自己干掉過一名神階強者?開什么位面玩笑?
但他記得是那塊黑色晶石暴走,與光束交鋒后,鴉人族長認定了他擊殺過一名深淵大祭司,那這塊黑色晶石應該是擊殺深淵大祭司的信物。
而這塊黑色晶石實際上是朱莉·酒火的遺物。莫非是朱莉·酒火,或者說是控制朱莉·酒火的那個人,擊殺過一名深淵大祭司?但朱莉·酒火明顯也沒有這個實力啊。
不過事后矮人們的調查證實朱莉·酒火與靖海侯聯系密切,又難道說是靖海侯組織圍殺過一名深淵大祭司?
也只有坐擁整個帝國海軍的靖海侯,才有圍殺掉一名神階強者的可能。
就在這時,他身周的黑色能量,已經開始變得稀薄,并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他終于從那團沒有邊際的黑暗中解脫了出來,可以打量周遭的景象。
這是一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