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的心理陰影,也是林小曼曾經糾結的地方,在于元素造影術如果要保持精準,就不能隔著衣服。
“疾不患醫,我在酒火城義診,元素造影術做了不下百次,男女老少都有。”羅松溪對精靈少女說,“而且我想既然小曼已經把這份解法傳過來,說明她也并不在意。”
瑪爾蘭幾乎是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
……
羅松溪帶著瑪爾蘭來到一片密林里,其他人在密林外遠一些的地方戒備著。
羅松溪脫下鎧甲,讓瑪爾蘭背對著自己而坐,然后輕輕掀起她的上衣。
他在酒火城義診兩個月,解開過無數病患的衣服,其中也不乏年輕的矮人女性。但當時沉浸在連續的手術狀態下,心里從沒有起過什么綺念。
但瑪爾蘭畢竟不是酒火城那些素不相識的病患,真實的情況也遠遠不像他說的“疾不諱醫”那么簡單。在掀起瑪爾蘭上衣的時候,羅松溪明顯覺得自己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年輕精靈白皙的皮膚上,帶著淡淡的動人心魄的粉色,即使是后背,那纖細優雅的曲線,給羅松溪帶來的視覺沖擊,也是壓迫性的。
羅松溪反復告誡自己是一個醫者的身份,掀開衣服僅僅是因為元素造影法隔著布料效果會減益很多,他舉起右手,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手保持平穩和干燥,輕輕按上了瑪爾蘭左腰畔那個細小的創口。
即便是如此,手掌接觸到瑪爾蘭細膩光滑的皮膚,他的手掌仍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絲,掌心感覺到了微潮的汗意——也有可能,這是瑪爾蘭因為緊張而沁出的細汗,緊張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好在涌動起的一片藍汪汪的水元素之力,令他的精神有了可以集中的方向。他趕緊將全幅心神,投入到對瑪爾蘭身體內部的查探當中。
爆裂水蛭鉆入的,應該是一條比較主要的靜脈,羅松溪的手掌沿著這條靜脈的主干向上移動,想要找尋這條蟲子的蹤跡。
好消息是一旦沉浸入對元素力量精細的操控中,羅松溪終于拋開了心中亂蓬蓬的綺思。
壞消息是,瑪爾蘭并沒有他這樣的分神方法,羅松溪的手輕柔地從她那一覽無余的背脊上緩緩撫過,像是情人之間最親昵最具挑動性的撫觸。
一種癢感從背后的肌膚之上,一直直達心里,她的背后,由本來的淺粉,浮起了團團紅暈,就像一團紅霞,在她的后背之上,燃燒了起來。
偏偏羅松溪的手,撫來撫去,一遍又一遍,來回不停。
恐怕瑪爾蘭自己也不知道,她在希望羅松溪趕緊停下,還是永遠也不要停。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覺得右邊的肋下一痛,然后聽到羅松溪歡呼一聲,“行了,這玩意兒果然用水元素的力量能把它驅趕出來。”
她好奇地轉過身去看,只見羅松溪手中托著一塊小小的冰塊,一條細如發絲的紅色小蟲被凍在中間。
只是,托著冰塊的羅松溪,一臉呆滯,滿臉通紅。
她這才意識到什么,用最快的速度捂住胸口,轉過身去,然后忙不迭地將自己的上衣放下來。
兩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僵硬地沉默了許久,瑪爾蘭才用輕如蚊蚋的聲音說了一聲,“謝謝你……”
無論如何,精靈都是一個不會忘記禮貌的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