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廠房相隔一個廣場的地方,是工人的生活區(qū)域。老工人把他們帶到各自的宿舍,宿舍是四人一間的房間,他們十幾個人被打散了分到不同的房間里。
但是照奈維爾的說法,住宿舍只是過渡,因為體驗一段時間的集體生活,能幫助大家更好地融入整座工廠。一旦結(jié)婚,就可以搬進獨門獨戶的房間。
“結(jié)婚?”一名與羅松溪同來的船廠工人不禁問道,“誰愿意嫁給我們這些窮工人。”
“哈哈,聽說在圣約翰堡,許多工人打一輩子光棍都不稀奇喲,”奈維爾笑道,“但是在我們這里,有許許多多的女工,廠里就會給年輕工人們搭上甜蜜的鵲橋。只要你工作表現(xiàn)好,還怕人家姑娘看不上你?”
奈維爾搭上著一名工人的肩膀說,“你看萊特寧,去年底剛成的婚,姑娘是后勤處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懷上啦。”
萊特寧是位羞澀的小伙子,臉上泛起幸福的紅暈。
“來來來,放下你們的行李,我們?nèi)ナ程煤煤贸砸活D去。”奈維爾招呼道。
足有數(shù)千平方米的食堂里人頭攢動,工人們排著長隊在一個又一個窗口前取著食物。多達幾十個的小窗口里,不僅有各種硬度的面包,還有各種蔬菜、禽蛋、魚類甚至牛肉,豐盛之極。
與羅松溪同來的那些工人,目光都被這些食物所深深吸引,畢竟從圣約翰堡過來,一路已經(jīng)吃了十多天的干糧清水。
“這里……這里的東西貴嗎?”其中一人訕訕地問道。
“貴?哈哈哈,這里的食物全部都是免費的,你們要吃,自己去拿,管夠。”奈維爾自豪地說道。
對于不同的人來說,獲得滿足的方式是截然不同的。
對于矮人王國的兩位王子殿下,能滿足他們的是國王的寶座;
對于戈麥斯家族,能滿足他們的是上百億商業(yè)項目的獲利;
而對眼前這些工人來說,能滿足他們的,或許只是飽餐一頓。
所以當他們聽說在這里,頓頓都可以肉魚禽蛋管飽管夠,如何能夠不激動?
“這里的規(guī)則只有一條,就是不能浪費,你們拿太多,后面的工友就要餓肚子咯。自己吃飽的同時,也要多為別人考慮。好了,開飯!”奈維爾宣布道。
一頓飯吃得無比滿足。直到天擦黑,奈維爾又來通知說,請新工友去小禮堂,參加切割車間全體員工一起為他們準備的歡迎典禮。
歡迎典禮簡樸而隆重,切割車間的工人們圍繞“我們是一家人”的主題,準備了許多節(jié)目,載歌載舞。
他們的歌聲嘹亮而動情,他們的舞姿明快而熱情,他們散發(fā)著一種底層人民獨有的樸素與真誠。連羅松溪都被這種氣氛打動,跟著拍子拍起手來。
而高潮部分,則來自數(shù)名工人走上臺去,分享自己來到北海重工后的經(jīng)歷與感受。
“我是來自圣約翰堡的吉爾·林特,原來在首都鋼鐵廠,噢,后來在北鋼也干過。在首鋼和北鋼,我每天都要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可是領(lǐng)到的錢,每個月都只夠我吃面包店隔夜的處理面包。
嘿,那個時候,我的工友都整天垂頭喪氣,好像我們工人就活該賣苦力,我的上司都趾高氣昂,好像我們工人就活該過苦日子。
到了北海重工,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勞動就能換到應(yīng)有回報的地方。
我們的要求根本不高,我們只希望,每餐都有肉吃,我們只希望,每晚都干凈整潔的床鋪。
哪里能給我們這些,哪里就是我們的家!”
“我是南林州的萊特寧,我原來是南林州林場的一名伐木工人,后來森林發(fā)生大火,林場倒閉,我失了業(yè)。
大家知道,南林州的物價水平比較低,其實靠救濟金我也能活下去。
但領(lǐng)救濟金的那幾年,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具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