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審訊室老遠,就能聽到肖恩·施密特的咆哮。
“聯邦是法制社會,法制社會懂不懂?你們以為你們是帝國的那些秘密監察嗎?沒有證據就可以隨便進行關押、審訊?”
“我可是總統閣下親自任命的副國務卿,我不是說這個職位多了不起,但我是一個特別珍惜名譽的人,因為我的名譽就代表著總統閣下的名譽,就代表著整個聯邦的名譽。”
“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把我帶回來,讓我名譽掃地,我告訴你,這已經不是一句兩句道歉能解決的問題。你信不信我出去之后,明天也讓整個聯安委名譽掃地?”
這個時候,一名穿著筆挺正裝的男子走進審訊室,禮節性地與羅松溪短暫握手,并自我介紹道:“我叫洛之問,是洛川峰先生為肖恩先生派來的代理律師。”
隨后他對肖恩說,“肖恩先生,從現在開始您不必回答任何問題,如果有什么你覺得一定要說,可以告訴我由我來轉達。另外,家主已經親自向聯安委施壓了,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走了。”
“我不走,”肖恩憤怒地喊道,“除非馬可·何塞親自向我道歉,當著我的面把這兩個混賬小探員亂棒打出聯安委。否則,哼哼,既然請我來了,想什么交代都不給一個就讓我走?”
馬可·何塞已經到了審訊室門口,正想邁步推門進去,聽到這話,趕緊把腳一縮。
堂堂主席大人,怎么丟得起這個臉?
但是羅松溪不慍不怒,心平氣和地對洛之問說,“洛律師,很高興認識你。你也是洛家人吧,太好了,不知道能不能請你幫忙問問你的當事人兩個問題?”
“不妨說說看?”洛之問倒是保有著一名律師應有的職業禮貌。
“第一個問題,能不能問問肖恩先生,他住所二樓書房北墻的那個書架,第二排從左往右第六本書后面,是不是有一個按鈕,按下去墻面就會移開,露出一個保險箱?”
“保險箱的密碼是不是769080?保險箱里是不是有兩張不記名存單,存單開戶行是聯邦工業銀行北海州分行?存單的總額是不是已經累積到兩億五千萬聯邦幣?肖恩先生能不能說明這些與他收入嚴重不符的資產的來源?”
“不過當然,兩億五千萬數目也不多,給肖恩先生多點時間想想,說不定他就能想出來。那么我們就先來聽第二個問題吧。”
“如果把剛剛說的那口保險柜搬開,下面還有另外一口保險柜,這口保險柜不得了,是矮人當今第一工匠大師、麥格文·神圣之錘的大兒子,馬爾斯·神圣之錘的作品。”
“這樣一口本身價值就超過一千萬聯邦幣、號稱整個位面最安全的保險柜里面,居然裝的只有一捆書信,我想洛律師能不能問一問肖恩先生,這到底是什么樣的書信呀?”
肖恩·施密特的臉色開始發白,仿佛看著一個魔鬼一樣看著羅松溪。
“能不能問問肖恩先生,這是不是他與原北海重工董事長雷·邦迪先生的通信?信件是不是一共有三十二封?在信件里,雷·邦迪有沒有關心地詢問他,退休以后想要什么樣的生活?”
“以及他為什么會在信中向雷·邦迪抱怨,洛家讓他辦的事情太多,給的錢太少?”
“他有沒有答應雷·邦迪,會趁著洛家想進軍第二產業的機會,向洛川峰游說,讓洛家用瓦烏卡河入海口的大片土地,來換取北海重工10的股份,好把古老的洛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拖下水,綁上北海重工的罪惡戰車?”
肖恩已經完全失態,雙手撐著桌子霍然站起。
“你們敢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搜我的家?我告訴你們,即使你們是聯安委這也是重罪!而且聯邦法院是不會認可非法取得的任何證物的!不可能,就算你們搜了我的家,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