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后,在元素列車拉響汽笛,即將啟動的時候,中年男子回到了列車上,跟著他的四名青年,回來了兩名。
那口手提箱,也已經不見了。
中年男子回到座位上坐好,他沉默不語,臉上帶著淡淡的哀思,羅松溪也只好對他絳紅色正裝上的一小灘尚未干涸的血跡視而不見。
這個時候77歡快地跑了回來。
“小小羅,我剛剛看到了黑幫火并,正是太精彩了,比書里寫的精彩100倍?!?
“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羅松溪苦惱地說,“不要叫我小小羅,嚴格來講,你幾周前才出生,我比你大多了。”
“嚴格來講,我一千多年前就已經存在了,比你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77驕傲地說,“再說,叫你小小羅你不愿意,那要叫你什么?哦,你最近長胖了,要不叫你肥羅?”
“話說你對面那大哥真給力,五個打二十多個,硬生生就把吉爾斯都周邊新崛起的一個幫派所有的頭頭腦腦全都滅了?!?
吉爾斯都的黑幫……羅松溪的心里動了一下。
這個時候,列車中間的走道上,有個赤膊穿著件馬甲的年輕人,正朝著羅松溪的方向走來。
馬甲很長,垂過了他的腰際。在他快走到中年男子背后的時候,他的手向腰間掏去。
中年男子背對著那個年輕人,看不到他的動作,但羅松溪能夠看到微微掀起的馬甲下擺里,露出一把槍柄的形狀。
羅松溪表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在腳底下,卻輕輕對著中年男子的腳尖踢了一腳,目光微微向他身后的年輕人斜去。
年輕人已經拔出了槍,打算抵向中年男子的后腦進行抵近射擊。但中年男子已經反應了過來,原地一個擰腰,右手抄住了年輕人持槍的手腕。
“突”的一聲,一發小火球擊在列車的車頂,火花四濺,車廂里的乘客發出了一叢尖叫。年輕人右手槍擊空,左手不知道什么已經拔刀在手,俯身一刀捅向中年男子的肋下。
但中年男子用左手同樣拔出一把刀來,屈指一彈,短刃飛射而出,準確地命中了年輕人的頸側。
年輕人終究沒有力氣捅出這一刀,身體軟軟地伏倒在通道中間。
列車上的兩名治安官被槍聲驚動,扶槍趕了過來。
中年男子正襟危坐,看上去仍舊是一副很和善的樣子,沒有絲毫動作。
坐在他旁邊的兩名青年之一,已經站了起來,向治安官解釋剛剛自己受到了一名歹徒的攻擊,自己防衛的時候失手刺死了對方。
另外一名青年,則用眼神逼視著周圍的乘客。
年長的那名治安官仔細辨認了一下中年男子的相貌,然后揮揮手,示意另一名治安官拖走尸體,并帶著出來頂包的青年回去問話,一場致死沖突就這樣消弭于無形。
羅松溪與中年男子都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直到列車最終抵達吉爾斯都站,中年男子站起來和羅松溪握了握手,一如既往地禮貌與客氣。
“你好,我叫伊萬,我的朋友都叫我‘和善的伊萬’,我的敵人都叫我‘恐怖的伊萬’。初來吉爾斯都,如有不順遂的事情,歡迎來東七環的‘好運氣賭場’找我。”
然后帶著僅剩的那名青年下了車。
吉爾斯都也許不是提亞那位面上最繁華的城市,但一定是整個位面上人口最多的城市。
每一次黑潮來臨,總是會帶來整個位面文明的大倒退,而每一次擊退黑潮,將黑暗生物重新封印,則意味著位面新的希望的降臨。
因此不管各國歷法怎么演變,整個位面一個公認的習慣是,將每一次封印黑暗生物之后,成為一個新的紀元。
自從吉爾·岡薩雷斯大帝率領整個位面擊退黑暗生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