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風用鮮血祭奠袍澤,聚攏起幾十萬軍隊的士氣,隨后大踏步向前,正要一鼓作氣,在這一個方向上,尋求與帝國部隊的決戰。
“尖刀將軍”擅出奇兵,開戰第一天,帝國人打響了第一槍,聯邦卻占據了上風,北部軍區第五師舍生忘死的固守當然功不可沒,但顧長風出人意料的兩招奇兵,卻令帝國突進的五個師被包了餃子。
而在所有人都以為,整場會戰,會在反復的試探、膠著、絞殺、消耗中曠日持久,顧長風卻再出奇兵,竟然企圖在開戰的第一天,趁著部隊被燃起的士氣,直接在一個方向,與帝國人決戰。
如果這一戰能直接將帝國鉗形包圍圈的一個面給打穿打潰,圣約翰堡的壓力,就能最大程度的減小。
無數綠色的信號彈依次升起,幾十萬大軍的士氣達到了頂點,每踏前一步,都有氣貫長虹之勢。
然而就在這時,一枚小小的火球,從傍晚的夜色中飛出。
火球并不明亮,在夕陽下,如同一只螢火蟲,翩翩飛舞。
顧長風卻如臨大敵,十指在空中不停按動,一塊又一塊巨大的冰塊、沙丘,從地上隆隆升起,覆蓋了整整好幾公頃的土地。
火球迎上了那些冰塊和沙丘,忽地向內收縮了一下,隨后化作了一片耀眼的光華。光華將那幾公頃的地面全部籠罩住,離得稍微近一點的人,都被刺得睜不開眼睛。
光華稍閃即逝,幾乎沒有一點聲息,再看時,那幾公頃的土地,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顧長風退后兩步,終于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萎靡不振。
一名白發無須,穿著古典魔法師長袍的老者,騎在一匹白馬上,以一種很悠閑的姿態,來到了陣前。
“顧長風,打仗就要按規矩打,不要動不動就想著搞個大陣仗,把別人嚇唬一番。”
“柯尼卡將軍沒教你嗎?那叫啥,以正合,以奇勝。你倒好,這仗才剛剛開始打,你就奇兵陡出要梭哈。”
“萬一你賭輸了,把北部軍區這些好不容易撤回來的人,一仗就給拼沒了,你不怕以后去了那邊,周虎將軍找你拼命?”
這自然是帝國的鎮國魔法師,大陸上很長時間里,絕無僅有的半神強者,安東尼達斯。
高手自然有高手的風范,況且安東尼達斯還是一個特別喜歡講究高手風范的人。雙方共計百余萬大軍的對峙中,只見他隨手一發火球,對放倒了對方總指揮官,然后騎著白馬越眾而出,一不做作戰動員,二
不行作戰指揮。
只是圖樣圖森破地把對方的總指揮官損了一通。
偏偏顧長風癱坐在地上,一句話都回不出來。
總指揮官被擊倒,周圍的中軍跟著停了腳步。但在長達數公里的展開面上,其他地方的部隊,得不到行動的同步。
剛剛還氣勢如虹的幾十萬部隊,一下子節奏就亂了。
顧長風終于喘勻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傳令官吐出一個字:
“止!”
一連串的信號彈再次緊急升上天空。只不過這一次,信號彈的顏色從綠色變成了黃色。
但對于一支數量龐大的軍隊來說,由靜入動易,后隊只要跟上領隊者的節奏就行。
但是由動入靜難,那么多人,巨大的慣性,不是想剎就能馬上剎住的。
大部隊又是一陣慌亂。
“誒?”安東尼達斯卻裝模作樣地皺了皺眉頭,“你的人出都出來了,怎么被我說了兩句,就不打了呢?”
“來來來,今天我就滿足一下你小小的要求,和你打一場。”
他把手里的法杖一招,法杖上朝天噴出一連串火球。他身后的帝國大軍,如黑色的潮水般,嘩啦啦地再次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