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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揚而嘹亮的凱歌之下,圣約翰堡的全城歡騰之下,未宣之于眾的,是城外保衛了聯邦,保衛了這座城市的士兵,無法彌合的傷口。
大牙在圣約翰堡西面的戰事,結束后的第一時間,找到了羅梅羅將軍。
“將軍,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南部軍區有沒有一名叫做代斯勒的少將?原先的職務,應該南部軍區的副總參謀長。”
羅梅羅凝視著這名鐵塔般的小伙子,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這就是代斯勒少將,一直掛在嘴上的兒子。
“代斯勒少將是一名非常杰出的將領,他率領的南六師,曾是東北面防線的中流砥柱。”羅梅羅對大牙道,“對不起,代斯勒少將于前日抵擋帝國軍隊在東北面的總攻時英勇殉國。”
鐵塔般的小伙子,如遭雷擊。
大牙并非沒有這個心理準備,戰爭爆發時,他曾通過各種渠道,給南部軍區的父親送去好幾封信。但他不能確認信是否到達他父親的手里,總之他父親始終沒有過回音。
但沒有想到,他只晚到了兩天。
四周凱歌嘹亮,羅梅羅將軍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名在凱歌中悲傷欲絕的年輕人。還好顧長風走了過來,拍了拍大牙的肩膀。
“你去東南十三區的戰地醫院,找一名叫做安曼·楊的校官。他與你父親一起并肩作戰了很久,說不定他那里會有你父親給你的遺物。”
半個身子包在繃帶里安曼·楊,看到找過來的大牙,首先反應過來的是:
“你是結業考核時的那個……冰龍吐息?”
但端詳了一下大牙的容貌,他馬上也猜出了大牙的身份。
他的表情變得肅穆了起來,他勉力直起身,向大牙敬了一個盡可能標準的禮。
“……帝國南路軍突襲了南部軍區的軍部,南部軍區總司令官戰死,指揮系統亂成一團,代斯勒將軍率領是南部軍區回撤圣約翰堡時,事實上的總調度官……”
安曼·楊開始試圖告訴大牙一切,他知道的關于代斯勒將軍的事情。
“……他就這樣一直兼著南六師的師長,直到前天晚上帝國人突然動用預備隊對防線發動總攻……”
“目前,滿編制一萬四千五百人的南六師,僅三人幸存,包括我,都是被顧長風將軍親自從死人堆挖出來的。我不知道究竟是阿布魯茲將軍為我擋住了致命的魔法,還是你父親……”
“但南六師,在代斯勒將軍的帶領下,沒有丟南部軍區的臉,死剩三人,我們都沒有退過。”
大牙站直身子,朝著行軍床上的安曼·楊,同樣敬了一個盡可能標準的禮。
“你父親沒有給你留下什么東西,事實上,他不可能有時間給你留下任何東西。但我想,他留下了他的驕傲。”
“在戰壕里,代斯勒將軍重復得最多的話,就是——”
安曼·楊回憶著代斯勒當時的神情,驕傲的神情。
“小道消息,三天前,在祖安大區擊斃了卡頓,擊潰了帝國整支中北路軍的抵抗聯軍,就已經出現在了守望州周邊,他們要把被困的東部軍區精銳放出來。”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就算我們頂不住了,都戰死了,東部軍區被放出來的精銳,也一定會回來解了圣約翰堡之圍。”
“我的兒子,代葉耶亞,就在抵抗聯軍里,追隨抵抗聯軍那名傳奇的少校長官羅松溪。”
稍微晚了一些過來的,是周卓。
他同樣找到了羅梅羅。
“公子!”羅梅羅驚喜地看著周卓。
但昔日膽小怯懦的公子哥,如今已經長成了沉穩有度的軍官。
“軍部里的叔叔伯伯們都在嗎?我想召集大家一起,祭拜一下我父親